寒暄过后，拍卖会就是继续进行。
    然而经过了这么一出精彩的大戏之后，接下来的拍卖就变得有些中规中的乏味了。
    刚才那一出显然十分的刺激，让所有人都是大开眼界。
    后面的拍卖会反而闲得无趣。
    所幸，暗标本来就不多，半个小时后，整场东风秋拍也就到此结束了。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克罗地亚扎达尔的那个碗有问题？”
    送董芊芊回去的路上，董芊芊看着到手的梨花碗，对着开车的程青问道。
    那一日，在咖啡厅程青让她拍这个碗，现在想来，程青那时候就已经发现疑点了。
    “是，你没有注意拍卖册吗？
    拍卖册里面，介绍成华斗彩梨花碗的时候，
    有几张照片是不属于你手中这个的。
    那是克罗地亚扎达尔的那只碗。
    官方原本只想要介绍这个碗。
    却没有想到那些照片，
    暴露出了克罗地亚扎达尔的碗有疑点。
    我那时候就觉得好像有问题，
    所以让你拍。
    知道在现场看到那个碗，我就更加笃定了。”
    程青解释了一句。
    当然，这只是hi一个借口。
    图片里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
    神仙也不可能分辨的出来。
    但是程青这么说，董芊芊也没有办法说程青是借口。
    “那价格呢，你怎么知道克罗地亚扎达尔的价格那么清楚？
    你不会真的买通了拍卖会吧？”
    “想什么呢？你觉得美洲鳄基金公司和程氏集团，哪个更容易收买东风拍卖行？”
    程青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
    程氏集团虽然有钱，但是程青还没有自大到以为可以跟美洲鳄基金媲美。
    别说美洲鳄基金公司了，就算是国内的一些顶级财阀集团，程氏集团也还不能与其抗争。
    听到程青这话，董芊芊也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
    却是，要说收买，那也是克罗地亚扎达尔能够收买对方，而非是自己。
    “那一仟真的只是巧合？”
    董芊芊再次的询问道，总觉得这也太巧合了一点。
    “真的只是巧合，无论你信不信都是。”
    程青说道，这个秘密他可不会跟人说的。
    “喂。”
    “明天上午召开集团会议，你准时到。”
    回到家鞋都还没有脱呢，程天的电话就打来了。
    听程天的语气，程青眉梢一挑。
    感觉出了程天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心中料想，程天应该是知道了今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在考虑克罗地亚扎达尔说出的合作的事情！
    “诶，大伙儿昨天的新闻都看到了吧？
    小坤子跟那个欧洲吸血鬼、金融巨鳄克罗地亚扎达尔居然认识。
    还很熟识，昨天还一起去参加了东风秋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可不是嘛，还爆出来我们程氏集团跟克罗地亚扎达尔即将开展合作呢。
    可是却被程总给拦住了。
    小坤子还被程总给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现在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情。”
    “哼，这就是程总的不是了。
    小坤子与克罗地亚扎达尔交好，
    两家集团要是能够合作，
    说不定程氏集团能够更上一层台阶，
    成为一艘巨无霸跨国企业。
    怎么就给程总给搅和了呢？”
    “嫉妒呗，一个国外回来的私生子弟弟比自己还要有能耐，能不嫉妒吗？不怕自己的总裁位置不保吗？
    而且，我还听说，在东风秋拍的拍卖现场，程青还跟克罗地亚扎达尔起了冲突。
    让克罗地亚扎达尔很是难堪呢。
    我看就算原本克罗地亚扎达尔打算跟我们合作，这下子也没戏了。”
    “我说，你们在做什么美梦呢，克罗地亚扎达尔是什么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
    他被称为欧洲吸血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金融巨鳄。
    不少公司被她给吸干了血，吞吃得一点资产都不剩。
    你们还想要找他合作，脑子呢？被驴给踢了？”
    “没错，与虎谋皮早晚会为虎所伤。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好处给你？
    况且程止那么做是对的，他是在维护我们程氏集团的形象。
    小坤子与克罗地亚扎达尔认识那是他的私事。
    但他想要代表程氏集团与克罗地亚扎达尔合作，问过我们董事会了没有？
    进过董事会决议了没有？他这是把我们置于何地？”
    “就是，你们一群傻蛋，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克罗地亚扎达尔那家伙明显就是在欧洲发展到了瓶颈，人人喊打的存在。
    现在看我们东方市场这么庞大，潜力无穷。
    这才想要进来分一杯羹，甚至反客为主，独霸市场。
    你们被人给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真是一群猪脑子！
    不是蠢就是坏。”
    “你……老张头，你瞎几把说什么呢？谁没脑子？”
    “说的就是你个老李子，咋地，不服气啊？比划比划？”
    “你过来啊！”
    程氏集团的顶层会议室里，程家的人还没有到，其余的董事都限到齐了。
    一个个的就昨天发生的事情互相辩论着自己的想法。
    这些人，分成了三个派系。
    野心派自然是支持程坤的，想要搞事情，以图谋划。
    程天一派，中立，都是一些老臣子，谁也不帮，默默的看着两边对咬。
    还有就是程青那一派了。
    这一派自然不用说。
    都是全力支持程青的。
    以中青年干部为主。
    都是一些各种原因退下来的老臣子的后代。
    他们跟着程青一起打拼，创造了程氏集团新时代的发展奇迹，自然最认可程青。
    不管是从利益还是情感角度，都和程青捆绑最深。
    轻易不可能叛变。
    程青昨天与程坤还有克罗地亚扎达尔发生在东风秋拍门口的冲突，是当着记者的面发生的。
    不被曝光出去都不可能。
    晚上的时间，其实已经是消息满天飞了。
    各种议论不断。
    这些人自然也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才会早早地来到这里准备参加程天发起的董事会。
    对于克罗地亚扎达尔，众人抱着不同的心态。
    有的人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和克罗地亚扎达尔合作，能够让程氏集团走向欧洲，深化国际化跨国集团的形象，加强跨国型集团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