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怎会不知:“秋霞是德妃的使女,对吗?”
三皇妃有一瞬间的惊愕,瞬时又回过神来,眸底闪烁着滔天的恨着:“不错,秋霞就是德妃派来监视我的。你可知三皇子为何娶我?”
这话很有些残忍,但唐向晚还是说:“因为你和德妃有七分相识。”
三皇妃疯狂的扭掐自己的脸,歇斯底里道:“我恨不得划花这张脸,可是我不敢。伤害我的是这张脸,保护我的也是这张脸。
你知道吗?夜深人静时,秋霞用针扎我的手,扎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是不敢扎我的脸。向晚,我大限将至,我唯有一件事求你。”
唐向晚悲从中来:“莫要说胡话,只要你好好吃药,你的身子会康复的。三皇子和靖安王争夺太子之位,未必就会赢。”
三皇妃心如死灰:“康复不了,你不知我在三皇子府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只想速速求死。”
她的思绪忽然飘的很远很远:“人人都道三皇子对我情真意切,可他们不知,我只是三皇子心中的一个替代物。他不把我当人看,要我学德妃的一举一动。
学的像,他要发脾气。学的不像,他又要发脾气。
我就是他发泄思念之情和生孩子的工具,我没有做人的尊严,我活的不如条狗。
我这一身病,都是长年累月被吓出来的。就算靖安王登上权利的巅峰,三皇子也不会饶了我。我唯一解脱的法子,就是死。”
唐向晚捂住她的唇:“别说了,你还年轻,你还有四个孩子,你怎舍得他们。”
“孩子?”不提孩子也罢,提到孩子,三皇妃的面容比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可怕:“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我替德妃生的孩子。你知道吗?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奶娘抱走。我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他们,若非如此,只怕他们还不知道我这个娘还活着。
但这又有什么用?他们从来不喊我母亲,他们看我的眼神,比看待杀父仇人还厌恶。”
“向晚,我只求你一件事,靖安王和三皇子争夺太子之位,若是靖安王赢了,求你看在我今日和你说的话的份上,饶了林家几百口人命。
林峰污蔑你,也是迫于无奈。”
坐在回清远候府的马车上,唐向晚的脑海回荡着三皇妃的哀求,唇边漾起无能为力的苦涩微笑。
都是自身难保的人,安有余力去护别人的安全?
…
唐向晚刚下马车,恰巧楚舰寒刚从宫里回来。她想知道姐夫情况如何,也顾不得二人已经冷眼相待,追上去问:“听闻姐夫中了毒,他情况乐观否?”
第115章 不喜欢愚蠢的人
楚舰寒刻意放缓了步伐:“姐夫已经由危转安,倒是三皇子,还一直昏迷不醒。”
唐向晚犯迷糊了,她以为姐夫的毒,肯定是三皇子下的。三皇子就算做个样子也服毒,何以对自己下重手?
楚舰寒已经有许久没有如此刻这般和唐向晚并肩而行,很享受此刻的时光。
既然已经形同陌路,唐向晚得知靖安王身体无恙,不愿和他有过多的牵扯,迈开步子,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楚舰寒知道她还恨着他,不想和他有一点的瓜葛,可他还想和她多待一会,用话留住她:“就不好奇其中的原委么?不好奇谁是幕后真凶?”
唐向晚的步伐顿住了,岂止好奇,简直抓心挠肝般难受。虽然不想搭理楚舰寒,还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问:“谁是幕后黑手?”
“是二皇子。”
唐向晚怎么也不信:“怎会是二皇子。”
听楚舰寒说,二皇子自认为家世比不过三皇子,能力不如靖安王,圣上又立贤不立长,早就对太子之位不感兴趣,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何以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在家宴时对靖安王和三皇子动手。
楚舰寒就知道这事能引起唐向晚的猎奇心,好心的替她答疑解惑:“很简单,因为二皇子也是被污蔑的,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我。”
唐向晚眼底的震惊,怎么也掩饰不住。
楚舰寒把她往永安堂引,他知道靖安王受伤,和唐向晚走在一起,即便被小周氏和李静云看到,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你可知道,三皇子要在家宴这一日对姐夫动手的消息,是谁透露的?”
唐向晚见他慎重其事,将她认识的所有有可能透露消息的人在脑海过了一遍,不确定的说:“不会是安宁吧?”
楚舰寒露出赞赏的表情:“就是她,她用飞镖传书的方式,告诉姐夫,三皇子要在下聘这一日对靖安王动手。
宫里守卫森严,三皇子不会蠢到用刺杀这一招,那么必然就是下毒。
既然要下毒,事发后肯定要有背锅人。不然就算把姐夫毒死,被圣上查出来,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十皇子和十一皇子还小,怀疑谁也疑不到他们的头上去。
那么就剩三皇子自己和二皇子。
二皇子虽无心太子之位,圣上也透露出立贤不立长的口风,世事变化无常,谁知道圣上会不会在朝臣的说服下改变心意?
把靖安王中毒的事,嫁祸到二皇子身上,既能除掉靖安王,又能除掉二皇子,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唐向晚不得不为三皇子的计谋鼓掌,更为三皇子有楚舰寒这样的对手而悲哀:“所以你就将计就计?二皇子到底无辜。”
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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