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脸色憋的青紫,一字一句说:“楚大公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楚舰寒一脚踹向林峰的胸口,林峰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楚舰寒还不解气,将林峰踢到门口,冷冷的吐出:“滚。”
一行人落荒而逃,还不忘把林峰拖走。
店小二没想到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他吓得打摆子,不等楚舰寒开口,立时就说:“楚大公子放心,小人什么也没有听到。”
楚舰寒知道店小二比猴还精,不敢轻易的胡言乱语,目光如剑的说:“我有事要先走一步,等会三皇子问起来,你知道要怎么回答么?”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小人就说老侯爷有事找楚大公子。”
楚舰寒满意的点头,立刻出了客栈,骑马回了清远侯府。
他前脚刚走,三皇子从隔壁的雅间走了出来:“你看楚舰寒的样子,像是装的吗?”
店小二换了一副模样,恭声回答:“奴才注视着楚舰寒的一举一动,他从听到林公子的话到踹门而入,直至暴揍林公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一切都符合一个男人得知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反应。”
三皇子还是不放心:“那他为何还要林峰守口如瓶?”
店小二笑了笑:“楚大公子到底是个男人,自己被戴绿帽的事传出去,他的脸面要往哪搁?”
三皇子这才放下心来:“言之有理,马上派人去通知安宁,让她去监视楚舰寒。楚舰寒是否发自真心的想要娶她,今日就会见分晓。”
…
楚舰寒回到宝月楼,此时唐向晚正坐在窗边看书,一派安详宁静。
他掀开珠帘入内,唐向晚回头见是他,笑意从嘴角漫出:“不是说今日要去赴三皇子的约,怎么忽然回来了。”
楚舰寒接过竹青递过来的凉茶呷了一口,眉目泛着温柔:“没怎么,三皇子临时有事来不了,我便回来了。怎么,你不欢迎?”
唐向晚觉着有些奇怪,三皇子费尽功夫拉拢楚舰寒,怎会在如此重要的节点有事?笑着摇头:“想你回来都来不及,怎会不欢迎你。”
楚舰寒又问:“用过晚膳不曾?”
唐向晚摇头:“天气太热,没有什么胃口。”
楚舰寒道:“竹青,把晚膳端来。”
竹青答应一声是,叫厨子把早就备好的饭菜热了热端进屋内。又想自从安宁出现,夫妻二人难得有机会说体几话,便将所有使女和婆子支开,她自己也回屋用晚膳了。
楚舰寒见她把勺子来回搅动,就是不吃一口,知道最近因为安宁的事,她嘴上不说,心里必然觉得膈应的慌。
替她夹了一筷子咸菜:“就算没有胃口,多少吃一些。”
唐向晚总觉得今日的楚舰寒很奇怪,明明很温柔,她却觉得有股莫名的疏离感。
这股感觉让她很不安,她勉强吃了几口南瓜粥,发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将调羹放下:“夫君,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怪叫人难为情的”
楚舰寒那双漆黑的瞳仁,浮现星星碎碎的笑意:“你还会害羞?”眼睛落到她的碧发上:“你可还记得三皇子儿子满月那一日,你头上插着的一根玉簪子?”
唐向晚不知他怎么忽然提起此事,她的首饰不多,但楚舰寒给她的嫁妆中,有不少名贵的珠宝首饰。她因从小穷怕了,对金银首饰这些特别上心,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忘记。”
楚舰寒扯了个谎:“那根托花玉发簪,是我娘的遗物。自上次你戴过后,就不见你戴着,你不会掉了吧?”
唐向晚敛眸,那日把李青白推入湖中,心中实在太慌,她根本就没想到簪子这回事。
等她想起,已经是几日之后的事。
何况一根簪子而已,遗落就遗落了。
想不到这根发簪,竟然是楚舰寒母亲的遗物。早知如此,她根本就不会戴着。
而今掉了,她在想是否要把被李青白想要羞辱她的事和盘托出。
其实早在当天她就应该告诉楚舰寒,当时因为唐姝的死,根本无心管这些。而今过去这么久再说,实在没什么意思。
唐向晚也扯了个谎:“那日我在招待女眷的院中,被那些夫人和小姐羞辱,坐立难安,遂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许是簪子没有插牢固,便就掉了。”
一道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在廊下止住,楚舰寒知道安宁来了,拍案而起:“唐向晚,那根簪子根本不是无意中掉了,而是被你送人了吧。”
唐向晚被唬了一跳,她从未见过楚舰寒对她发脾气,怕是楚舰寒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些闲言碎语。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名声,把被李青白拉到假山,又怎么把李青白推入湖中,簪子怎么掉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楚舰寒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唐向晚,你说谎也不打草稿,明明李青白是自己不小心坠入湖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你体型娇小,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将人推进湖里?你还是那种不肯吃亏的人,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为何不和我说?”
唐向晚解释:“我原本是要告诉你,但姝儿那日出了事,我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楚舰寒满眼失望:“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从怀里掏出托花玉发簪,狠狠的掷向唐向晚。
哪知没有掌控好力度,簪子的尖部从唐向晚脸上擦过,啪嗒一声脆响,簪子摔落在地四分五裂,细密的血丝从唐向晚白皙的肌肤涌出。
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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