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好人？是坏人？是普通人还是一位智者呢？”杰克忍了很久，直到看不见老约翰的身影才问了出口。
    “他不是说了吗，他只是活的时间够久罢了。”阿妮娅逗他:“你觉得不是吗？”
    杰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老约翰是普通人，但是又不是太普通，不是坏人，但是也不是好人。
    “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茶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坏人，经常做慈善的富豪背地里也可能是一个人贩子，平时你尖酸刻薄的邻居也有可能会见义勇为，所以啊，你只需要看当下的事实就可以。”
    “至于老约翰，他只是很多老人的影子，活的时间长了，见的多了，那很多事情都会变成生存的本能，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老人啊。”阿妮娅给了他最真切的忠告，她因为年纪小吃过的亏都够写一本阿妮娅血泪史了。
    尤其是那些看不出年龄来的老怪物，这种人才是bug。
    杰克用心记下，然后问他们下一步计划:“我们去哪里？”
    杰森在听他说了那些案件之后，已经复盘了一遍，虽然说他的侦探技能比不上蝙蝠侠和红罗宾但是也够用了。
    “去大本钟。”杰森直接指定了地点，并且笃定道:“这是下一个案发现场。”
    “我们不去盯着艾森吗？”杰克不解问道:“万一艾森没有去这里，不就错过了吗？”
    其实应该一个人去大本钟附近蹲守，一个人去跟着艾森，但是杰森有很多小玩意儿啊，阿妮娅直接从自己外套上摘下来一个定位，这个不需要网络不需要信号，非常适合他们。
    杰森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仿佛这个定位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那就出发吧，我先去那里踩点。”杰森转移话题:“你带着他还是我带着他？”
    阿妮娅想了一下，她有地图指路肯定是丢不了的，再说让他学一点杰森的小技巧也没有坏处，所以很干脆的把带小孩子的重任托付给了他:“你带着吧，教他一些东西，能学多少看他本事了。”
    就像是很多老师，看到天资聪颖的学生就会忍不住教他更多的知识，阿妮娅和杰森也是如此，看到杰克的天赋，他们也忍不住想要教他，但是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能确定，只能实施填鸭式教学了。
    杰克给了详细的地址，艾森的外貌特征他也描述的很清楚，棕发碧眼，右肩稍高，耳朵后面有三颗小痣，还私心加了一句“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阿妮娅虽然严肃批评了他以貌取人的话，但是在看到艾森的第一眼，她很难不赞同杰克的观点，这小子确实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不同于杰克只看面貌，阿妮娅是能真切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气的，而且不是动物的血气，排除掉他虐杀动物的原因，艾森手里是真的沾过人命的，就算他不是这次案件的凶手，那肯定也在其他案件里有他的手笔。
    阿妮娅没有和他打照面，直接把定位扔到了他身上，其他的监控设备在换了世界之后已经不能用了，要是系统还在就好了，他在网络世界还是很有用的，只可惜他掉线了。
    果然人只有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阿妮娅现在就非常怀念系统带来的便利。
    不过也就三秒钟，她就重新把系统抛在了脑后，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不如靠自己。
    顺着杰森的定位一路找过去，就看到杰森正在教杰克怎么分辨人的伪装:“不要关心第一印象，如果是刻意伪装，那首先改变的就是外表，带个帽子，换个打扮，其次就是走路姿势和平时的小习惯，最后，这个人可能会完完全全伪装成另一个人，这时候怎么办？”
    杰克思考片刻后回答:“找不能改变的，能并且能观察到的特征。”
    “眼睛。”杰克和阿妮娅同时出声。
    看到阿妮娅回来，杰克和她开心击掌，为他们的默契。
    “眼睛很难伪装，就算是化妆，那也改变不了瞳孔和瞳距，所以这才是最有效的方式。”杰克的语速不自觉变快，语气微微上扬，显然很开心这个发现。
    “不错。”阿妮娅肯定了他的想法。
    不过她没说的是，再过几十年，遍地的美瞳就会让这个方法不再适用，但是也会出现更高效的方式。
    “怎么样？”阿妮娅问杰森:“确定是这里吗？”
    杰森指了指旁边:“差不多就是这里。”
    刚刚杰森已经简单和杰克说过如何粗略测算方位，但是他没有说为什么测算这里，把这个作为思考题留给了他。
    下面该教他怎么去蹲点了，已经确定了这个地方，那他们就需要找一个视野好，还隐蔽一点的地方了，他们能很好观察到这里，但是在这里的人却看不见他们。
    这些还是杰森比较有经验，因为阿妮娅经常仗着刺客的技能去隐蔽，很少用这些技巧，所以她在这方面远远不如杰森。
    杰克也在很用心的记着，他的记忆力很好，之前他哥哥也在教他一种很新颖的记忆方法，现在正好拿来实践，任何知识都是需要在实践中去掌握的，不然记住了也没用。
    在大本钟又一次敲响的时候，他们爬上了一栋建筑，合适的蹲点位置很好找，但是这是杰森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还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他怕小孩子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