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主听他死犟鸭子嘴硬,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听到这话的太监宫女们虽不至于笑出声来,可个个儿面上的表情瞧上去却有几分曲扭,冷冷的道:“今儿个孤就让你尽享齐人之福!”
一招手,两名太监走上前去,一人伸了手来按他,另一人则拿了那杯酒想往他嘴里灌,想来是做熟了的,两人配合起来,居然熟练无比。
陈潜忽地挣扎开了,自己拿起那杯酒,一仰脖子,就倒入了嘴里,饮完,搭了搭嘴道:“味道可真不错。”
丝竹之声逾加的柔媚缠绵,陈潜脸上虽然勉强的笑着,可身上发生的变化却让他暗暗叫苦,他感觉身上如蚂蚁咬一样,身上直发热,一股暖流从丹田之处直冲上脑。
而这个时候,那些衣衫单薄的舞女挥着水袖向他身旁舞边挨了过来,他看见德公主广袖一挥,笑吟吟的端坐在绣塌之上,有宫女拿了颗葡萄送入她的嘴里
乐声却越来越遥远,仿佛天。边传了过来的,听在耳里,细不可闻,他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冰冷的物体,身上燥热渐减,却听有人道:“明公子真不像”
恍惚之间,他终于神志渐散,心想。这药可真霸道,比自己用在德公主身上的霸道多了。
明言到了朝凤殿,向皇后娘娘。请安之后,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的殿外,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向皇后娘娘告辞了,才急急的走到偏殿之处,却见偏殿的门已被关上,门内传来丝竹之声柔媚几近呜咽,其中夹杂着女子的调笑之声,心知不好,也管不了那许多,一掌震开大门,闯了进去,却见陈潜被一名女子抱在怀里,面红过耳,另一名女子则上下则手,欲解开陈潜的衣服,陈潜看来还未失去理智,两只手紧紧的拉着衣襟,死都不让人解开,又有女子嘴里含了酒,欲以酒喂他,他则左偏右偏的不让人接近他的嘴唇。
这个时候,他已然全没了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星。眸半闭,眼波流转,脸上灿若彩霞,动作却笨拙幼稚,可笑无比,明言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大声道:“德公主殿下就是如此招待臣子的吗?”
德公主正瞧得哈哈大笑,回头见了他,声音冷了下。来:“明三,你不去给母后请安,来这里干什么?”
明言立在大殿中央,仿佛金碧辉煌中独立的一。株青松,淡淡的道:“德公主太过了”
陈潜勉力睁开。眼睛,只看见身前忽地立了一个青色身影,紧接着,自己就被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如此的熟悉,而他,却只想紧紧的贴在这个微凉的怀抱里。
德公主道:“明三,别以为你身份特殊,就管起本公主的闲事来了!”
明言轻声一笑,把陈潜抱入怀里,直向殿外走去,一众宫女太监竟不敢拦,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出大殿。
“德公主,既知道我的身份特殊,那么,就应该知道,我明言想要保的人,没有人能动得了。”
声音尚留在大殿,人却已经到了殿外。
有太监想拦,却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终不敢拦,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出了殿门,渐行渐远。
一辆马车直奔出宫门,向明府明宛而去
水,到处都是水,温暖的水。
这是陈潜的第一个感觉,水从四面八方淹了过来,浸没他的耳,他的嘴鼻,他感觉胸肺被堵得几乎要爆炸,却有一柔软的物体堵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唇,带来空气也缓解了他全身的燥热不适。
他感觉有物含住了自己胸前,轻tian细品,有人叹息般的在他耳边道:“为什么要你受这样的苦。”
他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那样的触碰,却被人抱入怀内,就仿佛春日暖洋一般,整个身子浸入暖暖的阳光之下,长久绷紧的心放松下来,仿佛一只在太阳底下晒着的猫,暖洋洋的眯着眼睛,就连面前碟子里放的鱼都不想去tian一下。
他感觉那物在自己身上游走,一寸一寸的,仿佛拭着珍贵瓷器的细布,只感觉其珍视痛爱,而他,却不想避开,只想享受这种挑逗,他想,这个梦长一点吧,再长一点。
身体古怪的感觉渐渐升腾,又被那别样的触碰渐渐消散,有人在耳边道:“我该怎么办?小家伙?”
他想答一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只感觉那人的焦急迫切,仿佛大餐就在饥饿的人面前,却不知如何下口,他不由得微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微笑能不能到达脸面。
却听见那声音道:“你还笑”
他感觉自己又被深深的吻住,几近急切,嘴唇有些刺痛,他刚想叫痛,却感觉那人松开了自己,自己被裹入一片柔软之中,那温暖的怀抱离开了自己。
“真怕再这样下去,我会伤害了你!”
这终究是一场梦而已,当微刺的阳光照到陈潜的眼皮上,他终于肯定,原来所有的一切皆是梦,自己身穿整洁的中衣睡在一张雕花大床上,绣满青竹的青帐告诉他,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里。
他倏地从床上坐起,眼望四周,这房间明窗净几,并不像明府,反而有几分他原来世四个世界的通明,窗前的桌上摆了个青瓷瓶,瓶子里cha了几株桂花,飘着暗暗的香味,屋子里没有富贵人家常有的熏香的味道,陈潜终于明白,自己不知到了何处。
混乱的记忆从脑中涌了出来,忽然之间,他只想尖声大叫。
却看见有一名丫环托着个盘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道:“陈公子,醒了?”
陈潜抬起头来,却发现这丫环并不是他人,却是被自己捉过一次用来代替陈雪清的扣儿,她不是明言的侍妾吗?怎么会在这里?
陈潜心中一连冒出两个疑问,戒备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心里想着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所做的梦到底是真是假?
扣儿道:“陈公子既然醒了,就把这参汤饮了吧,免得浪费了公子爷一片苦心。”
扣儿的声音略为冷漠,陈潜抬头望了她一眼,没管那参汤,却问她:“你家公子对你还好吧?”
扣儿淡淡的道:“叫陈公子失望了,我家公子爷不论什么时候对我都是如此!”
陈潜由衷地道:“那就好,上次的事别误了扣儿姑娘才好!”托盘被当的一声放下,扣儿一拧声出了屋子,留给陈潜一个冰冷的背脊。
“你家公子在哪儿?”
扣儿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门口,没人回答他的话。
陈潜只有自己慢吞吞的起了床,床头柜上早摆了套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了,衣袜尽有,陈潜把那套衣服拿起,却惊异的发现从那套衣服之中居然跌出一条白布,和自己缠在胸前的白布何其相似,他一摸胸前,大惊失色,前面那条白布什么时候被人除下来了?
一时间呆呆的,有些不习惯,感觉胸前凉嗖嗖的,仿佛被人全看光了,浑身赤裸,暴lou在阳光底下,桂花被微风吹指,直落于他的皮肤上,明三少在一旁诡笑,你呀,你呀,这下看了个通透!
第一百一十四章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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