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机把萧洄抱上马车,而后扭头吩咐守在外头的管家,对方离去后才又重新回到车上,就坐在萧洄对面。
他垂眸,把自己的脚伸过去,“你可以先踩着我。”
萧洄哪里敢踩上去,道了声不用,而后盘起腿坐下,这里没别人,萧洄急需做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有点暧昧的气氛。
晏南机哼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笑什么。”萧洄还是听到了,他忍不住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穿的很奇怪吗?”
“没,好看的。”
“喂,有没有搞错,我穿的女装你还夸我好看?”
晏南机看他一眼,“那要我说不好看?”
“你敢!”
萧洄哼了一声,道:“谁都可以说不好看,就你不行,你要搞清楚我是因为谁才这么穿的。”
“为了我?”
萧洄撇嘴,“不然是为了鬼。”
“好吧,难为你了。”晏南机道。
“你还知道啊,我这一路上可因为你受了不少苦,回去你得补偿给我。”
“是是是,补偿就补偿。”
*
马车行了约有半个时辰才到原上,萧洄正想下车,被晏南机拦了一下。
“干什么?”
晏南机从管家手里拿过方才现买的鞋子,低头亲手给他穿上,道:“地上凉。”
萧洄脸一红,道:“你还蛮会的嘛。”
“什么?”
“没什么。”萧洄摇摇头,道:“下车吧。”
晏南机跟在他身后,轻声提醒,“一会儿进去之后见机行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要先告诉我。”
既然决定了跟过来,萧洄便做好了演戏的准备。他顺着挽上青年手臂,把脑袋也贴上去,“知道啦,走吧。”
晏南机宠溺摸了摸他的头。
公馆内,一进门萧洄就察觉到不对,他对被人跟踪一事一向敏感,正想循着感觉看过去,却被晏南机摸着下巴掰了过来,对方隔着面纱捏了他脸上的肉,“不要乱看。”
他神色温柔,眼中饱含情意,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正常的夫妻调.情罢了。
萧洄被捏得生疼,不爽地拿手偷偷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没捏动。
晏南机便幽幽看过来,也没说什么,无奈地笑了笑。
蒙约翰早就在门口等着,见两人来了便热情地迎过去,哥俩好地拍了拍晏南机的肩膀,接着才把目光停在萧洄身上:“这便是弟妹吧?”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艳羡地冲自己弟兄道:“难怪列汉兄弟舍得花那么多钱,是我我也心甘情愿。”
晏南机爽朗地笑了笑,搂着萧洄跟在他身后进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蒙约翰人脉很广,几乎遇到的每个人都跑过来跟他打招呼,同时,目光都会不约而同地停在晏南机两人身上。
萧洄听不懂胡语,但他看得懂那些眼神。
他不动声色地往晏南机身后撤了一步,对方拍了拍他的手。
蒙约翰安排他们坐在自己旁边,比有些商人的位置还好,那人顿时心生不满,只是碍着蒙约翰的面子什么都没说。
场内陆陆续续坐满了,西域人总是跟中原人不同的,毛发都是卷的,眼珠也不是纯黑的。他们身边都坐着一个或两个服侍的姬女。
蒙约翰悄悄跟他们说,这里的人都是有妻女的,即便如此,他们隔天就要带两三个姬妾回去,家里的人已经习惯了。
公馆相当于中原的青楼,这里的女人都是专门伺候人的。像胡列汉这种自己带着情人的少之又少,所以才会一进门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听完晏南机的翻译,萧洄凑过去讨功,“多亏了我,不然你还要给一群女的缠住。”
晏南机替他剥了一枚葡萄,“那就谢谢你了。”
萧洄毫不见外地撩开面纱嘬掉那颗葡萄,“可不。”
纵然是快速地惊鸿一瞥,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那抹颜色。
“女人”皮肤特白,被蓝色衬得更加水灵,露出的腰肢也细,柔弱无骨地贴在自己丈夫身上,中原女人含蓄的美配上西域大胆的着装,两者结合竟有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使得场中不少人心猿意马。
贵族莫真还没来,宴会都没开始就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坐在晏南机他们对面的圆脸大汉粗暴地推开倒酒的姬女,醉醺醺地起身走到蒙约翰面前,大声地说了句什么,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直觉这人说得不是什么好话,萧洄皱起眉,注意到晏南机脸色变得不太好。他偷偷捏了捏男人胳膊,低声问:“他在说什么。”
男人语气很凉:“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却是不打算说给他听。
蒙约翰脸色难看 ,和那男人吵了起来,席间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竟惹得哄堂大笑。
而晏南机面色始终平静,看起来像是畏惧于这些人的权势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实际上只有萧洄隐约能猜到这看似淡然的外表下藏着怎样滔天怒意。
莫真来了。
哄笑的众人不得不坐回去,圆脸大汉不甘地冲蒙约翰说了几句,被后者黑着脸斥了回去,走之前还朝萧洄望来,带着势在必得的挑衅和欲望。萧洄正想瞪回去,晏南机身体往前倾了一点,正巧挡住两人的视线。
他抓着他的手,缓慢地摩挲着,很轻地摇了下头。萧洄哼了一声,一头砸在他肩上。
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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