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许久,秦舒宁才开口:“鞑靼真的来犯了?”
秦舒宁担心,所谓的让徐展旌领兵出征,只是永璋帝的一个阴谋。
徐展旌道:“嗯,真的。”
若鞑靼真的来犯,徐展旌势要领兵出征的。
只是永璋帝一心想除掉他,只怕他此行将会是艰难万分。
这一点,秦舒宁和徐展旌都心知肚明。
但徐展旌是将军,将军的使命是保家卫国,所以哪怕明知此行艰难万分,徐展旌依旧会去。所以秦舒宁并未多说什么,她只道:“那你多保重。”
徐展旌嗯了声。
他还在等秦舒宁的下文,但秦舒宁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赶回上京。”
说完,秦舒宁便往床边走。
徐展旌立在暗色里看着她。
秦舒宁马上要走到床边时,徐展旌突然叫了她一声:“舒宁。”
秦舒宁下意识侧头。
徐展旌惊掠过来,一把揽住秦舒宁的腰,在暗色里准确无误吻住了她。
秦舒宁还没来得及反抗,徐展旌已轻而易举撬开了她的牙关,继而长驱直入。
床前的纱帐被徐展旌惊掠而来的风带动,揉揉飘摇着。
秦舒宁被徐展旌摁在锦被里,十指相扣间,秦舒宁被吻的手脚发软时,徐展旌才微微退开些许,沙哑问:“舒宁,如果这次我当真死在战场,你会不会”
徐展旌微微退开些许,他沙哑问:“舒宁,如果我这次真的死在战场上,你会不会……”
徐展旌话没说完,已被秦舒宁打断了。
“不会,如果你战死了,我不会为你守寡。”秦舒宁喘息着,语速飞快给了徐展旌答案。
徐展旌苦笑了一下,垂眸又发狠吻了秦舒宁一次,直把秦舒宁吻的喘不上气时,才放开她,低声道:“你真狠心,罢了,不守便不守吧。”
秦舒宁以为,徐展旌放弃了。
却不想,徐展旌又道:“反正我不会战死的,也不会给你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机会。”
秦舒宁都要无语了。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块就自我治愈的人了,秦舒宁只好推搡着徐展旌:“你好重,你起开。”
徐展旌没离开,他翻了个身,躺在秦舒宁身侧,将秦舒宁揽进怀里。
秦舒宁顿时就想挣扎,徐展旌搂住她的腰:“别动,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抱抱你。”
单纯抱抱也不行。
秦舒宁奋力挣扎着,可男女天生力量悬殊,且在她挣扎时,徐展旌一口咬住秦舒宁的耳骨,吹气道:“你若再动,我就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说着,徐展旌搭在秦舒宁腰上的那只手动了动,秦舒宁心下一惊,一把攥住徐展旌的手,只得憋屈的不动了。
徐展旌低笑一声,到底没再得寸进尺。
外面寒风呼啸,吹的树枝拍打在窗子上。秦舒宁初时窝在徐展旌怀中时,还觉得十分不自在,但徐展旌也不说话,也不再动手动脚的之后,秦舒宁的戒备心就慢慢放下来了。
中途她也催促过,让徐展旌回客房睡,但每次徐展旌都说再等等,就是不动。
秦舒宁为之气结,可又实在拿徐展旌没办法。结果气着气着,秦舒宁就睡着了。甚至还下意识在徐展旌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徐展旌无奈笑笑,抬手搂住秦舒宁。
一瞬间,往事纷踏而来。
他们是夫妻时,聚少离多,大部分都是在床上交流感情。所以徐展旌记得很清楚,秦舒宁很怕冷。
一到冬天,她便要将屋子熏的十分暖和,出门必要抱手炉。尤其是到夜里时,她的腿脚都是冷的,睡前永远都是乖乖巧巧的,可一睡着之后,就会像个藤蔓一样缠上来蹭他身上的暖意。
徐展旌看得出来,秦舒宁是因为久坐不运动导致的气血淤塞,才会格外怕冷畏寒。是以徐展旌也曾说过,让秦舒宁平日里多锻炼锻炼,不要老窝在屋子里。
秦舒宁嘴上答应的好好,但从不付诸于行动。
徐展旌平日里很忙,闲暇在府里时,他就会亲自督促秦舒宁锻炼。可往往没锻炼一会儿,秦舒宁就开始找借口说自己不舒服。
而徐老夫人又素来是个疼儿媳妇的,徐展旌迫于徐老夫人的压力,自是不敢再折腾秦舒宁。
偏偏秦舒宁还要得了便宜再卖乖。
等徐老夫人走了之后,她就会小声道:“将军你别生气,我这就去锻炼。”
徐展旌都要被她气笑了。
最后让秦舒宁锻炼强身健体的想法还是没能落实,在那些深冬的夜里,徐展旌只好肩负起了给她暖脚的义务。
一如此时,秦舒宁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脚十分娴熟搭在他腿上了。
徐展旌笑了笑,认命当起了秦舒宁的人形手炉。
两个时辰转瞬即逝。
到丑正时分,徐展旌就不得不离开了。
徐展旌一宿未眠,而他怀中的秦舒宁,却睡的十分香甜。
临走前,徐展旌又深深看了秦舒宁一眼,而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轻手轻脚推门出去。
直到门被阖上时,原本熟睡的秦舒宁睁开了眼睛。
第59章 (一更)
漏夜霜重, 天地间万籁俱寂。
秦老爷父子俩送徐展旌出去。
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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