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候着日头缓缓落下,她心中好似已有了答案。
华灯初上,琅华行宫大殿中灯火通明,四周挂着精致的壁画和装饰物,墙边摆放着高大的花卉盆栽,在夜色中绽放着淡淡光晕,让整个大殿都显得梦幻而朦胧……
在偏殿中的沈菱歌隐隐看到那主殿的光亮,向小菊问道:“陛下是在行宫中吗?”
小菊正在为她布菜,答道:“陛下与后宫嫔妃今日在宫中宴请珉族使臣呢!”
刚说完,小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跪下颤颤巍巍道:“是小菊失言了,姑娘恕罪。”
沈菱歌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将她扶起,“无妨。”
小菊害怕自己言多必失,再不敢多言。伺候着沈菱歌用完膳,服了药后,便服侍她上了床榻。
她如往常一般看着屋顶的雕花,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金丝雀。
每日锦衣玉食地供养,坐吃等死,时不时的与其他女人争风吃醋一番。
这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想去思考,闭上眼,只想睡上一觉,任凭那些烦心事待天亮后再说吧。
谁知一闭上眼,那日的一幕猝不及防地闯入脑际。
两人通力协作将黑衣人甩在车后。
正在为彼此劫后余生庆幸之时,那不知何处飞来的暗箭刺进了他的心窝。
“你们明明脱离险境,偏偏飞来暗箭……”
“怎么没看见王公公呢?”
那样的场面与今日琴妃的话交织在一起,让她脑袋嗡地一响,猛然坐直了身子……
“菱歌。”寝殿里侧的纱帐外传来小声呼唤,生怕惊扰了她。
闻音,她顺着望去,只见一道人影正站在那里。
他身穿明黄色锦衣,头戴玉冠,掀开纱幕,手执青色瓷瓶。
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地凝视着自己,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深情和宠溺。
泛着红晕的脸颊,足以看出他喝了不少酒。
原本有许多话想要问他,可当青瓷落入视线,她却愣住。
“是不是很美?”秦闻笙屏退了众人,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向她,“朕听说你烧制出它来便昏了过去,还没见过。今日珉族见到它,你是没瞧见,眼睛都直了。当下愿以连州十二城相赠以换。”
沈菱歌的眼神只望着那支冰裂纹的青瓷瓶子,在烛光下,那青釉色泛着幽蓝。釉面上的纹路,就好似冰雪炸裂开来,浑然如冰天雪地中的一块美玉。
她虽已想像出冰裂纹是如何惊艳,亲眼瞧见,确实是惊世无双。
难怪珉族愿以城池相换。
“朕有菱歌在侧,何愁大业不成!”秦闻笙的声音中透着得意与张狂,将那青瓷放到了一旁的雕花檀木架上。
“陛下留菱歌在身边,只是为了青瓷吗?”沈菱歌将目光慢慢地从冰裂纹上移开,落到秦闻笙地脸上,淡淡地说着。
虽是问句可是没有半分询问的语气,更像是讲述着某个事实。
这样的话语被秦闻笙听见,面上仍带着笑,可语气已透着丝丝紧张。
他快步走到沈菱歌身侧,坐在榻旁,“菱歌你不要误会,朕对你的情意与青瓷无关。就算没有青瓷,朕对你始终不变。”
“所以……陛下便派王公公,趁乱杀了余时安吗?”
余时安三字从她口中吐出,如同锋利冰冷的刀刃。秦闻笙心中一颤,脸上却仍是温柔和煦:“你在胡说什么呢?”
“王公公呢?”沈菱歌没有回答秦闻笙问题,而是继续追问道,“他可是自小看护你长大的老公公了,又是此番引我们上京之人。何以,我来这琅华行宫多日都未瞧见他?”
“都是谁同你说了这些?”秦闻笙在沈菱歌多番质问下勃然大怒,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仿佛怒火一触即发。
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就像鹰爪一般,死死抓住猎物,不肯松手。
外间的宫人听得里屋传出的震怒之音,更是不明所以,只得提起十二分精神。
“谁说的并不重要。”
反观在寝殿中,正面对着暴怒帝王的沈菱歌,却没有半分惧怕,“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菱歌没有资格责问陛下。陛下已经杀了我的夫君,是不是只要得到过我,你就可以放我走?”
她一面说着,一面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秦闻笙,褪下自己的寝衣,露出那雪白的胴体,似在试探他的底线。
“沈菱歌,是你自愿的,你不要后悔。”秦闻笙冷声使得这殿内一阵阵寒意,危险十足。
他盯着她,眸光骤然深邃。其中燃着怒火,却又在火苗中闪动着几分一样的光芒。
怒意上头,将先前宴席上的酒意也带了出来。
伸手触及她光滑洁嫩的背部,大掌沿着腰线缓慢向下……
女子感受到那滚烫的触觉,睫毛微颤,望见那双黑沉如海、冷若冰霜的眼睛,心脏剧烈一抽。
他猛地起身,将沈菱歌压倒在床榻之间……
第58章
爱她是爱她耀眼的光芒
感受到身上男子灼热的呼吸,她抬头迎向那双深邃的眸,不言不语。
他也是紧紧地盯着面前女子白皙精致的脸庞,看了好久。
俯首亲吻她柔软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瓣,舌尖滑过她的贝齿,轻舔了两口后撬开她紧抿着的樱唇,探入其中肆意掠夺。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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