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14章 你比较笨
在期待中过完了五天,明天六号,终于可以偷得一天休。
我哼着欢快的小曲儿给面团整形,谷屿突然问我:“哥,你生日是几月几号?”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
以往都是跟着何祎一起吃蛋糕,但好歹我是他哥,那就比他的生日提前一天吧。
“三月份,三月十七,怎么了?”
“那太近了,不够我出师的。如果是明年下半年的话,我想把分店开起来,当做送给你的礼物。”
我心都化了。
我凑身到他旁边,挨着他,把他整得不够匀称的面团整整好,想说“你就是天降好礼”,张开口变成:“好说,你什么时候出师,我就什么时候过生。”
下午临去cbd前,谷屿单独装了两个他烤得很完美的云朵,要送给沈录独享。
那紧张又雀跃的傻样儿看得我也有点坐不住了,好想迟潮,想去见他。
万圣节那晚我们在江滩边吃大排档,风吹得红帐篷哗啦作响,仿佛是和篷里的热火朝天招呼相应。
迟潮给我讲了一些货轮上的事情,他们满世界跑,运送水果、冷冻肉、危险物品等等,就像海洋上的出租车,订单指向哪里,他们就去往哪里。
我觉得好好,我记得自己心生向往,边扒拉炒粉边骂他怎么不把我也带走,有这种与世隔绝又高薪的好事情怎么不想着我。
迟潮没理我的蛮不讲理,我心下一跳,问他:“修车是不是没有开船有意思?”
“对我来说都一样。”迟潮喝着摊主自己煮的热黄酒,闻起来是甜的。
我琢磨不透这话的含义,只好把担忧坦白:“... ...你还会回去吗?”
迟潮笑了一下:“应该不会。”
那晚我又做春梦,酒过三巡七分醉的迟潮被我拐回家,我们在客厅的大地毯上滚成一团。他吻着我的嘴,一点都不温柔,因为我一直骂他、怪他,如果他把我也带走的话,我们就不用阔别长长的八年了,货轮上也不会再枯燥无聊,跑订单会变成同窗情侣携手环游世界,多有意思。
“叮——”烤箱倒计时结束。
我把奶酥们拿出来放到架子上稍稍放置,等不烫手了再一一装袋。
好想见他。
手上凭借本能还在做事,脑子里却只剩下这个念头。
但当我再一次抬头,余光透过玻璃扫到收银台的客人时,迟潮也正看向我。
去往途豹的小路上有一条十几米长的窄巷。
我还穿着制服,口罩被我拉到下巴上,我侧靠在墙壁上吸烟,冷得直跺脚。
迟潮就看着我吸。
那我也不做声。
烟是我等他结账时,拉开收银台抽屉拿上的,我去店外等他,再和他一起走到巷子里。
舒坦。
浑身的焦躁都被安抚,眼睛看到想见的人了,脑子里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烟吸尽,我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碾灭,再捡起来,这里没有垃圾桶。
“干嘛?”我微微歪头问他,“你抽烟么?”
迟潮说:“不抽。”
我点点头:“那我以后也不在你面前抽,今天是忍不住。”
“怎么?”他双手揣兜儿,印着我面包店logo的袋子挂在他手腕上,里面装着甜甜圈和菠萝包。
这要我怎么回答?
我想了想,选了一个很大胆的回答:“饥、渴。”
但迟潮完全理解错误,他皱起眉:“烟瘾?”
我又摇头:“要是有烟瘾,之前见面我怎么不抽?”
巷子外人潮来往,纷纷雪花也从天空飘落下来。
迟潮朝我迈近一步,我条件反射似的,身体自己就背靠到墙壁上,和他面对面,等着他对我做什么。
“明天几点。”
问句用陈述句语气问出来,哈气也像香烟的烟雾。
我偷偷捻着被我踩扁的烟尾巴,说:“我准备下午四点从家出发,他六点钟开趴。”
“明天睡懒觉么?”
“嗯,睡。”
“明天下午三点我去你家找你。”
“嗯,好。”
“既然没有烟瘾——”
“这个不行。”我抢答,又笑起来反问道,“是想说既然没有烟瘾,不如彻底戒掉吗?”
迟潮默认。
他伸手拿走我的烟尾巴扔到旁边的墙根下,再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已经冻得通红发痛的手戳进我的衣兜儿里,最后转身就走,顺便踢踢雪,把那截扁扁的烟屁股掩埋起来。
一气呵成,一语不发,脸也像被冻住了一样莫得表情。
我撇嘴,一直等他走出巷子了才折身返回。
不加微信好像也不错,我心想,问个时间还得亲自跑来,能让我多见上一面。
翌日冰天雪地,气温降到零下十几度。
我睡到下午两点半才从被窝里爬起来,觉得小腹里面还有点酸,可能是昨晚毫无节制地弄了三次导致的... ...平时浮想联翩像个浪子,来真的我似乎就变得非常不禁事儿。
三点钟,迟潮准时敲门。
我给他准备了新的棉拖,看他换鞋时我想起高中的糗事来。
大约反正是突然要去体检,抽血我都不怕,但我怕测量身高体重,因为站上仪器之前必须先脱鞋,而我的袜子它破了个洞,大脚趾漏了半个在外面。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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