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瞥了眼卧室里面睡得真香的某人,压住怒火:“睡了。”
这声音说得又轻。
知道舒北喝得不少,声音有所出入也是能够理解,况且顾钰也就说了两个字,舒沫还真没听出什么问题。
“他喝多了酒,胃里不舒服。”
“要不要我过来给你熬点醒酒汤?”
顾钰挑眉,“那倒是不用,只是我想说,你在人背后论是非的行为,很不好,唐小姐。”
这声音听着莫名的耳熟。
又想着好像是顾钰把人给抗回去的,顿时形似遭雷劈。
舒沫怔了怔,随即尴尬笑出了声。
“还有什么事吗?”
倒是舒沫说的那个醒酒汤,顾钰还没去熬,给忙忘了。
大佬这般问话了,舒沫还敢说什么当即摇头,“喜欢一个人不是用强的,就算得到了我哥的身体,心得不到,甘愿就这样过一辈子?”
毕竟顾钰对舒北那么执迷不悟,这股子疯劲儿跟舒北有几分相似,果然不是一类人睡不到一块去。
能够感觉到明显占有欲。
舒沫说:“你要是胆敢欺负我哥一下,唐家可能不会管这件事,我宁愿豁出性命也要保护我哥。”
第145章 兔兔要有适应的时间
这一通电话打得双方心情都差。
顾钰想要发火,可想了想,又莫名其妙没了脾气。
白月光总是出现在最懵懂的时候,并且在自己的心里拿了满分。
以至于让后续出现的人,和他比时,都差点意思,所以,他是不会烂的。
顾钰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应该是要把贺瑾放在心尖儿上去疼,当听到贺瑾也是欢喜自己的时候,应该觉着全天下,他才是那个最幸福的男人。
而不是……
似有若无的怅然弥漫在胸口,徐徐然间,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孤寂,怀中抱着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依旧那么美得不可求。
可到底什么都变了。
[知道白月光最大的杀伤力在哪里吗?]
[是白月光他本人来了也不行。]
顾钰嘴边挂起一丝苦笑。
恍惚着神又去给舒北熬醒酒汤,这一来二去,天边隐约都泛起鱼肚白,蒙蒙亮的。
舒北睡舒坦了,中途没醒过一次。
还想着要等到小兔子醒来帮他加热,奈何眼皮子实在太酸太沉,竟勉强在客厅的沙发就给睡了过去,靠在那儿,腿上搭着毯子。
是不放心那蠢兔子,在睡前顾钰还写了张纸条,说是:记着加热来吃。
我的……蠢兔兔。
白月光的存在就仿佛黑夜中最亮的星星,即使你再怎么努力去忽视,但是它却始终耀眼夺目的闪动。
如同一颗du药,吞噬着你的理智,让人越陷越深。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显然刚睡下没多久,梦里好像给踩滑了般,一哆嗦,又醒了过来。
可能是害怕那兔子给跑了,脑子还处于发懵期间,近乎是踉跄着期间膝盖还给撞着茶器差点给绊倒摔在地上的低级错误。
厅里一阵叮铃咣啷的。
还是“啪——”的一下把门给推开,顾不得冷风强劲有力地钻进去,是见着床榻上耸了一团,最前头有个毛茸茸的脑袋瓜子。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当初害怕贺瑾走的感觉,全都给到了舒北,甚至这种情感比当初还要浓重。
他脚上的伤还在叫嚣的疼痛,可他无心去管,只是自以为是的轻手轻脚,实则拖鞋在地上摩擦出的声儿全都入了小兔子的耳里。
舒北在装醉。
昨儿睡得早,又加上今早顾钰在外边发神经似的,撞出老大的动静,舒北就差弹起来往外跑去看看发什么情况。
是不是大过年太激动,天还没亮得干脆就开始炸炮竹放礼花了。
结果却是听到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舒北一个激灵又滚回床上,余光就见到顾钰面色憔悴地往他这儿看来,紧张的直接趴着。
两眼一闭——装死来了。
呼吸放到最缓。
眼睛闭着,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清楚,只知道顾钰站在床边好一阵子没有反应的,那投下来的大片阴影让小兔子知道,这人还没走。
心跳都加快不少。
耳尖子微微泛着红晕。
“怎么这么个睡姿,真不怕脖子断了?”顾钰调侃,弯腰,伸手,抚摸着舒北的柔顺的毛发。
“……”
多些提醒。
您老这么一说,还真觉着脖子僵得很,他又不敢明着改动作,慢吞吞的,像是七老八十的样,转了半圈,背对着顾钰侧躺。
幽深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很久。
如果有温度,姑且凿个窟窿都不成问题。
完全不知道被某人惦记,甚至已经决定要吃了自己!
就这么互相僵了大概十来分钟,一直没听到动静,还以为他走了的舒北偷偷地,小心翼翼转过身。
然后,就呵呵了。
他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那深如黑墨的眼眸里,应当是丝毫不含一丝情绪,偏偏在这瞳仁里头见着了自己呆愣住了的身影。
清浅一笑。
舒北怔愣了两秒,随机反应过来,立马闭上眼睛装死。
“你装什么?”顾钰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耳朵,这家伙的耳根子软极了。
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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