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琼这回回来,发现府上多了不少人,之前她离开时府上的丫鬟似乎就自己一个,现在将药熬好后端至汪沉面前时,光是在他身边揉肩捏腿的就有两个,更别说外面还有什么弹琴的唱曲的,长得个个都如花似玉,眉眼生波,甚至那走路的婀娜身段哪怕穿着厚厚的褂子都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果然是他的行事作风,在长安时就如此这般荒淫无度,到了幽州竟也不知收敛。
不过现在这地方属官最大的应该也就是他。
汪琼心中有些不悦,既然他身边有这么多人伺候着,又何必又把自己给拽回来,她在姐姐那生活的好好的,这才体验了多久逍遥自在的日子,现在又继续在别人旁边做牛做马当奴婢。
她不是个太能藏得住表情的,汪沉之前未曾有多留意,现在这身边的两个丫鬟倒是对她倍加关注。
那俩丫鬟一个名唤青芽,另一个名叫嫩柳,是一对姐妹,长相有几分相似。入住大宅已有半个多月,进宅子前都是仔细调教过的,很让汪沉省心,每日散值回来之后都是让她们二人侍奉。
姐妹二人对视了眼,便已知道对方心中所想,青芽仔细捏着汪沉的肩,声音娇糯软腻:“大人,这位妹妹是您今日又在外面收的一个丫鬟么?看着还挺会做事的,不若给安排个洒扫的活计吧。”
洒扫......虽然比之前在汪府差些,也不是不行,至少不必揣度主子心情,只本分干自己的活计就好。
汪沉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放在一旁,继续拿着手里的账本看着明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却不是回答丫鬟的话:“下去。”
汪琼收了碗准备退下,又被汪沉给叫住:“不是说你。”
在场的三个丫鬟都愣住了,青芽和嫩柳手里的动作猛然僵住,汪琼也有些惊讶地定住身,不解望向汪沉,却又另外收到了另外两道不善的视线。
........好了,以后在这宅子怕是又没什么安生日子了。
姐妹二人不满拿过她手里的药碗退了下去,汪琼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殷勤走到汪沉身边,道:“大人,奴婢来给您捏捏肩吧。”
手落在男人的肩膀上还没捏个一两回,就被他用手给握住,刚喝了药,他身上的滚烫温度还没退下去,险些把自己给烫到。
“大人?”
汪沉摩挲着女人泛着凉意的手腕,眼睛低垂着,想的却是白日里她与那涂桓之亲近的画面。
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男人,甚至目前还尚未查清楚他的底细,她倒是与他相谈甚欢。
甚至……在不经意间还露出了那种都不曾在自己面前显露的表情。
当时他本来是与林昊说着案情的事,无意间往她身上撇了一眼,后来林昊说的什么也没仔细听了,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皆是二人相谈甚欢的声音内容。
原本知晓这案件与她没什么关系就打算让她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将她给带了回来。
想要问的话卡在嘴边最后也不了了之。
忽然觉得没这个必要。
再怎么说,她是自己的奴婢,他花了两千两银子买来的,在没放她走之前,她只属于自己一人,从这一点上,他对汪琼有绝对的掌控权,生杀予夺都是他说了算。
汪琼也有这个自知之明。
看了半个时辰的账本后,汪沉便让汪琼给自己草草梳洗了一番,去床上休息。
幽州这边入了夜气温骤降,即使紧闭了门窗,外面的凉风还是会透过不知何处的缝钻进来,从腿心向底往上窜,整个人像是被封在冰湖里面。
在姐姐家住时他们还会烧炭,只是为了节俭,烧得不多。未曾想汪沉竟是个更节俭的,汪琼在房间的角落都望了个遍,就是没看见火盆。
“在看什么?”汪沉望向她,看女人有些心虚的神色,语气不善:“这一月未见,你竟连我的住处都不熟悉了?”
“奴……奴婢是怕这边太冷了,大人夜里会着凉,想找个火盆来烧些炭给大人暖和暖和,也怪我眼拙,没找到火盆在哪.......”
汪琼低着头,语气柔和谦卑,话里句句表达的都是为汪沉着想,实则更多是为了自己。
汪沉睡下之后她会在外间找处地窝着,之前在姐姐家哪怕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褥,也会因为身体发凉而睡不着,何况是在这里。
怪不得刚才青芽与嫩柳身上的衣服穿得极厚,她可真害怕这一夜过去,汪沉明早都叫不醒自己,她要冻死在外间了。
谁曾料到男人却道:“不必费心了,我不冷。”
汪琼:“……”
他约莫是真的不怕冷吧。
气温极低的冬日,他将身上的外套袍子尽数脱去,还是如平日一般的中衣,稍微加了些绒,也不见得有多厚。
他还是如之前坐在床上,连床被子也不披,也不知道入了夜,他会不会也被冻死。
汪琼实在搞不懂这男人,也不想搞懂,把汪沉的床铺好之后就要退下去外间睡,结果汪沉又叫住她。
“到床上来睡。”
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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