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丘墨沉默了半晌,就说:“没错,但是我们结婚有什么不好,以后如果成为了一家人,张氏虽说是依附楚氏,但张氏也曾是行业翘楚,经营得当的话盈利虽然不能跟楚氏比,但也属于龙头梯队,帮助张氏对你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到时候楚氏也会得利,我保全了张氏集团,你也多一个公司替你卖命赚钱,你也不亏,不是么。”
楚究笑了下,眼里的嫌弃显山露水,“帮助张氏确实是举手之劳,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张氏集团带来的这点利益牺牲我自己跟你结婚?”
张丘墨怔了怔,皱了下眉:“我承认各方面我能力都不足,但我也不差吧,而且我还年轻,我还能生孩子,我愿意投你所好,乖巧听话,配合你做所有事,婚后不会图你楚氏一分钱,也不会干涉你的私事,张氏的盈利分成也会让你满意,我只是想保全张氏,这样子跟你结婚,你也觉得亏吗?”
楚究冷淡道:“谁教你把婚姻当交易。”
张丘墨哽了许久说不出话来,很无奈道:“但凡我有其他办法,没人愿意把婚姻当交易。”
楚究:“如果你想让我帮你,直接搬出你父亲曾经救我父亲一命这件事,会更快。”
张丘墨愣了下,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但还是有点骨气的。
张丘墨:“我虽然没那么大的能力,但也不想消费我的父亲,让他不得安息,也不想道德绑架你,我希望我们能够是合作的关系,而不是乞求。”
楚究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开口:“让我帮你,可以。”
张丘墨不可思议地看着楚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什……什么?”
看来郁南说的是对的吗。
和聪明人打交道,需要真诚,如果他一开始和楚究这么沟通,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会不会事情早就办成了。
楚究:“合同改天会拟好,会实现你想要的互利共赢,但我是商人,不是扶贫机构,张氏的盈利分成必须让我满意。”
张丘墨:“只要不过分,我可以。”
楚究:“当然,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张丘墨连忙点头。
楚究:“你年会的节目换一下。”
张丘墨有点尴尬,他年会的节目是拉左星河给楚究作的曲《两小无猜》,现在两个人都说开了,现在倒是也没必要东施效颦。
但是要更改节目单,就要和酒店准备场地和灯光的人商议,他和郁南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就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如果改,郁南肯定会被数落一通。
张丘墨:“已经交上去了,酒店那边已经在准备了,如果现在换,可能不太方便……”
张丘墨对上楚究冷淡的眼神,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好的。”
楚究点了下头:“以后不要向我献殷勤,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别忘了跟郁南道歉,出去吧。”
张丘墨拿着蟹黄汤包,轻轻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就几个包子而已,我放这里了,您趁热吃,我走了。”
张丘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郁南终于松了口气。
张丘墨的脚步声还没完全消失,郁南刚想探出头,敲门声又响起来。
郁南:“……”
门外的李信扬差点和张丘墨撞个满怀,张丘墨也只有在楚究面前乖顺,张丘墨看了李信扬一眼,冷淡道:“李特助。”
说完就目不斜视地走了。
李信扬看着张丘墨,又看了眼楚究桌上的餐盒,顿时了然,“爱心中饭,那您还去吃饭吗?”
楚究:“一会儿去。”
李信扬走过来,敲了下餐盒,“张公子送的?送的什么?”
楚究:“拿去倒掉。”
“浪费,给我吃吧。”
“那你拿去。”
李信扬提起餐盒往沙发上走,准备坐下来时,发现沙发上有两颗白色的纽扣,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格外明显。
李信扬捡起纽扣问楚究:“你衣服扣子掉了?还掉了两颗?”
郁南下意识地抓了下自己被某些人崩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
楚究:“扣子放下,拿着包子滚。”
李信扬把扣子放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笑着说:“张公子还没去吃饭呢,我就这么拿出去多伤他自尊。”
楚究:“你先去吃饭。”
李信扬:“我不着急,正好商量个事。”
还没等楚究回答要不要商量,李信扬就先说了。
郁南好想出去捂住李信扬的嘴,因为李信扬说的都是公司的机密,关于新区项目的标书内容,郁南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也有点常识,晓得这些内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楚究这个老狗比没有阻止他说下去,而是正儿八经地跟他讨论,再讨论下去,标书的内容就会一字不落地落到了他的耳朵里了。
郁南忍无可忍,伸手掐了下楚究的小腿,楚究吃痛地哼了声。
正滔滔不绝的李信扬卡克了一下:“你怎么了?”
楚究 :“腿抽筋,你继续。”
郁南又掐了他一下,楚究又哼了一声。
真是毫不手下留情。
李信扬:“又抽筋了?”
楚究:“嗯,最近睡不好,你继续。”
李信扬疑惑地看着楚究,抽筋就抽筋吧,怎么感觉他有点暗爽?
李信扬疑惑了下,继续往下说。
郁南知道楚究是故意的,看来掐没有用,只能另想办法。
郁南悄悄挪了下身子,手抓住了楚究的脚踝,接而手钻进了楚究的裤脚,一把抓住了楚究的小腿肚,捏了下。
楚究猛浑身僵住,接而咳嗽掩饰,郁南玩心上来了,手再往里探,挠了挠他的膝盖窝。
人都是有弱点的,楚究的痒痒肉在这里。
楚究猛然一缩,接而剧烈咳嗽,李信扬连忙站起来,“您怎么了?”
楚究连忙伸手制止他,咳嗽中抽空对他说:“你别过来。”
听到李信扬要过来,郁南连忙抽开手,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不敢出声。
李信扬从没见过楚究这么破功绷不住的时候,虽然相对于正常人来说,他这样不算狼狈,但相比于他自己,他这样可就太狼狈了。
李信扬:“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楚究:“你先出去,我没事。”
李信扬跟了楚究那么多年,还真不知道楚究有什么隐疾,但他这样不像是抽筋,而是像被人挠了痒绷不住了。
难道他桌子底下藏着个人挠他痒痒吗?不可能吧。
李信扬目光下移,看着办公桌底下,楚究:“出去吧。”
李信扬提着蟹黄汤包,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下,“上次敢给你送饭的员工是郁南吧。”
楚究鞋尖轻轻蹭了蹭郁南的小腿:“嗯,是。”
郁南:“……”
李信扬:“他现在倒是不缠着你了,跟变了个人一样,工作能力也很强,让人刮目相看。”
楚究正在为郁南为什么不缠着他的事发愁,李信扬哪壶不开提哪壶,楚究当然没有好脸色,“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李信扬:“如果您足够信任他,我觉得他比我更加适合当您的助理。”
楚究没说话。
李信扬:“那我先去忙。”
楚究:“出去帮我锁门。”
李信扬刚出门,好巧不巧碰上了准备去吃饭的张丘墨,两人都愣了下。
张丘墨眼神下移,看了眼李信扬手中的饭盒,淡然说道:“挺好吃的,别浪费了。”
李信扬举了举餐盒:“谢谢。”
张丘墨没什么表情地走开了。
李信扬不由得同情楚究,企图靠近他的人都带有各种各样的目的,左星河是,郁南是,张丘墨也是。
他活了32年,从未有过在感情上真心待他的人。
要是言歌给他送饭他随手就给了别人,那言歌一定会让他跪下写保证书。
李信扬一走,郁南从楚究的办公桌下钻出来,狠狠地吐了口气。
他连忙扣上衬衫,可扣到胸口两颗时,郁南手顿住了。
扣子崩了。
楚究靠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眼神里的欲毫不掩饰,十分地不要脸。
郁南无语地走到沙发上找扣子,发现扣子被李信扬规规矩矩地放在茶几上,郁南羞耻地拿过扣子,准备去找针线包缝一下。
楚究的眼神没离过他,跟盯猎物似的,他走到哪,他就看到哪。
楚究微笑,甚至有点得意:“你刚才主动亲我了。”
郁南坐在沙发上,小心思被无情戳破,便没好气地瞪他。
楚究好脾气地笑了笑,“瞪我做什么?刚才在桌底是你非礼我。”
郁南:“李特助刚才跟你聊标书,你为什么不制止他?这种事情能随随便便让第三个人知道吗?”
楚究:“我为什么要制止他?”
郁南:“你果然是故意的,好,那我现在立刻去告诉对家所有的信息。”
楚究:“你去。”
郁南:“……”
郁南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保守秘密,当别人跟他说“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时,他第一反应就是“你不要告诉我”。
毕竟秘密总会有传开的一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有传播的嫌疑,郁南不喜欢承担这种莫须有的责任,毕竟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什么都不知道,就没有烦恼。
郁南有点气,“你让我知道干什么?万一哪天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呢?你不就完蛋了吗?”
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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