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恒睿起初有些羞恼,在听到真心实意的点评后缓了缓神情,“还行,比不上?旭,旭表弟,他?的画技更好?。”
“嘿,那你就猜错了!”宋朗旭表情严肃,把画纸往身上?一放,逗的蒋学文当?场笑扑。
上?面那三个头大大身小小,眼睛瞪的老大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长?的还怪逗趣的。
蒋学文左看右看,多看了几眼终于瞧到了有意思的地方,虽跟平常的画作不同,但意外的惹他?喜欢,他?不由分说的抢了过来,“我要收藏!”
“那我就收藏睿表哥的画吧。”宋朗旭拿过罗恒睿的画。
罗恒睿不好?意思的把蒋学文的大作收入怀中。
这么一闹,气氛轻快不少,罗恒睿转而问起正事来,“我们这样做,对方真能上?当?来抢吗?”
“诱饵是真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为何不心动呢?就算是抢,只?要得手,就有千万种法子传递出去,传递回去,我们又不可?能关闭砚州城大门?,把每个人脑子里的东西翻出来看。他?们肯定?会动心的。”宋朗旭笑的意味深长?。
“只?要敢来,就别?想走脱。”蒋学文接了一嘴,三人再次笑起来。
*
老崔头回了家后,的确有些犹豫。上?次在府衙闹过一回后,衙门?本来就加强了防卫,让他?练到手的资料都?没能拿走。老崔头本以为,此事必定?功败垂成,难以继续,只?能潜伏等到时机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从京城新来了几个年轻官员,也?是有一手,短时间内竟然突破了障碍,研究出了新的法子。看着手边白花花的盐,老崔头难免心动。
如果能够大批量的生产高品质的盐,光靠着这一条,也?能富可?敌国。
那一刻,老崔头听到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只?是,好?东西果然没那么容易到手。看着府衙前所未有的守卫强度,他?跟一同潜伏的老方头发生了强烈的争执。
老方头是保守派,觉得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他?们等得起,早晚能够寻到破绽,悄无声息的
把制盐秘方盗走,还不用冒风险。
而老崔头觉得,这个等得起,到底是多长?时间?十年还是八年?有脑子的人都?明白秘方握在手中,就是一座活生生的金山,海水取之?不尽,谁不会派大量人手守着金山?他?们到时候再想盗秘方,风险不亚于行刺。还不如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以巧破力?,迅速将秘方盗走,纵有一二缺漏,也?能自己弥补上?。错过这样的最佳时期,还有什么机会?
两人谁也?不能说服谁,一时陷入僵局。
最终还是老崔头打破了沉默:“既然我们二人难以决断,那就将消息传递出去,等主人判断。”
“我也?正有此意。”老方头道,于是二人同写了文书,通过自家的渠道传递出去。
因为这次事情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他?们还启用了另外一个通信渠道,也?被赵辰之?查了出来,提前布置好?,倒是意外之?喜。
他?们等待着回信,衙门?这边也?在等待着他?们的动作,网已经?悄然撒下。
不论是作坊还是衙门?,都?布置的外松内紧,静待时机。
赵辰之?左看右看对方不动手,又给他?们加了一把火。
制盐作坊内,总有几个能工巧匠手艺高超,远超旁人一截,这些人现在被汇聚起来,神神秘秘的进了旁边一间屋子,被工匠们私下称为神秘间的地方。
几个工匠待了一下午,出来之?后都?神色莫名,三缄其口,任谁来问,都?是不停摇头。
老方头看着这样的场景,心痒难耐。
是新秘方吗?肯定?是!
但新秘方的管理比之?前更加严格,仅有那几位大人知晓,而存放秘方的匣子更是三班倒,一刻不歇的有人守着,想跟上?次一样偷偷摸进去,根本不可?能。
老方头长?吁短叹,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等待主人的回信。
其实老方头也?理解老崔头的急躁,本来一切顺利,连秘方都?偷出来了,偏偏临时赵大人醒过来打断他?的行动,甚至一贯温和的乔大人手段强硬,把每个待在府衙人的身都?搜了,头发都?没放过,导致老崔头没能把偷出来的秘方带走,功败垂成。
从来没偷到,跟偷到了却没带走,可?是两个概念,老崔头急于翻身,也?是常理。
老方头想,他?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然再是亲信也?没有情面讲。
言毕,老方头一边收集信息,一边等候时机。
主人的回信很快,在两方都?阐明利弊的情况下,选择了老崔头的方案。
既然得到了命令,老方头就摒弃以前的意见,跟老崔头齐心协力?的策划起劫掠方案来。
结果他?们发现,府衙的防护做到了极致,想要偷?蚊子飞进去都?要被逮住看看公母。
老崔头思来想去,干脆的换了法子,既然偷不到,那就明抢!只?要动作迅速,闪电出击,谁说不是妙法呢?
奈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所有的行动都?在赵辰之?的计划之?中。
*
赵辰之?看完他?们的计划后,咂舌道:“胆子真大,居然敢明抢!”
“只?要动作够快,未必不行!密室那个匣子,抢到手里就走,快马出城,那时府衙的命令甚至来不及传到城门?口,只?要趁其不备出了城门?,化妆掩盖,谁还能逮到他?们?”乔大人道,“耍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但是现在,我们全副武装以待,就看他?们如何扑腾了。”宋朗旭接了个话尾。
几人再次完善计划,以逸待劳等着对方行动。
*
监视老崔头的人很快传来消息,他?们打算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动手。这个时辰人人劳累了一天,精力?不济动作没那么快,而且城门?还没来得及关,时机刚好?。
而且,乔大人跟赵大人还有事在作坊内巡逻,不到天黑是赶不回来的,一切都?卡的刚刚好?。
老崔头还是带着侄子来收夜香,他?们来过好?几次,远房侄子也?混成了熟脸,侍卫虽然还是跟着,但姿态明显松散许多。
他?们先去了外院,然后靠近主院,老崔头突然咦了一声:“那是什么?好?奇怪。”
侍卫回头一看,什么也?没看见,嘴里说着什么东西,紧接着脖子挨了一下,一下子倒了。
老崔头和侄子把人拖到角落里藏好?,互相对视一眼,从木桶下面抽出匕首,然后朝着赵辰之?的书房去了。
书房三面对着院子正门?,但有一个侧面在背后,可?以从那里绕到书房内,然后闪身进密室。
老崔头一边进密室一边笑,这官真有意思!明明被偷过一次,居然还把东西放在原地,真是一点不长?记性。
不过不长?记性还方便了他?,省了他?的事。
老崔头几步跨进密室,翻开石箱子拿出装东西的匣子,揣在怀里就想走。
“等等!”侄子喊道。
老崔头停下脚步,不明所以,侄子伸手要过匣子,匕首一劈,当?场就把匣子劈成两半,里面一叠叠整齐的纸张都?在里面。
老崔头明白了侄子的意思,上?去翻了翻,确认在上?次看过的东西之?外,还多添了一本新册子,于是点了点,说明他?们抢到的东西确认无误。
侄子这才?放下心来,将外套一脱,把所有册子裹了进去负到背上?,匣子一扔,准备突围。
这短短的时间,外面的侍卫已经?听到动静,纷纷抽出长?刀来准备搏斗。
老崔头计算不错,一般巡逻的侍卫通常只?有十人,只?要速度够快将之?搏杀,剩下的侍卫很难形成有效的围捕,等到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改换装扮,奔到城门?口了。
外头果然只?有十余个人,而且都?是养尊处优,没有搏杀过的侍卫,哪能跟他?们这种身手的人比?在伤人之?后,侍卫果然乱成一团,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
老崔头眼珠一转,把旁边堆着的夜香桶一脚踹翻,引的侍卫们更是倒退十米远。
哈哈!
老崔头暗笑,抢了一把长?刀过来舞的密不透风,很快就退到了府衙的后门?。
那里有人接应,放着两匹快马。
老崔头看着挤挤挨挨不敢上?前的侍卫们,冷笑一声就翻身上?马,立刻离开。
等他?们走后,刚才?还窝窝囊囊的侍卫们神情一变,望向侧面。
赵辰之?站在那里。
他?看了看那个比划伤胳膊的侍卫,让对方先退下养伤,扬声说:“居然有人敢在府衙抢东西,追啊!”
那些侍卫们这才?出门?开始追捕,对方一路纵马,留下的痕迹不少,轻而易举就能追到。
但是老崔头动作更快,一路飞骑到了原先租住的院子,跟翘首以盼的老方头回合。
老方头心一直吊着,见他?回来才?说:“怎么样?”
“抢到了!”老崔头示意让他?看“远房侄子”背上?的包袱,“验看过的,没问题。”
老方头激动的直搓手,“此地不能久留,快,换装出城!”
不用他?说,老崔头已经?换好?了衣服,至少不能一身血迹引人注意,同时侄子在院子各处倒酒,准备毁尸灭迹。
他?们住了几年,难免留下痕迹,不如一把火烧了痛快。
火势汹汹,很快就烧了起来,老崔头正要出门?,就听到一声长?笑:“别?急啊!”
风声簌簌,还有箭啸,种种异响听到耳中,让老崔头豁然站起。
追兵来了!竟然这么快!
老崔头心头一紧,可?抬起头来,他?面临的将是绝望。
小小的院子四周,站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和刀斧手,围到密不透风,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为首的,正是当?地长?官,赵辰之?!
赵辰之?朗声笑道:“朋友,来去匆匆,可?不是待客之?道,还是跟我回衙门?,好?生招待罢!”
弓箭手居高临下,只?要一阵乱箭,就能把他?们射死大半,更要命的是,他?们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放火烧了院子。不然怎么样还能抵抗一时,寻找退路。
水火无情,根本不会听人类的指挥。
听着木柴被烧的哔剥声,还有虎视眈眈的弓箭手们,老崔头给“侄子”使了个眼色,咣当?一声扔下了长?刀。
“投降,我们投降!”他?大声喊着。
其余人有他?带头,慢慢的也?扔下了手中兵器,束手就擒。
赵辰之?并不松懈,一边命弓箭手准备,一边小心让人靠近他?们,用麻绳将他?们绑住,一半的人没有反抗,故而捆绑者稍稍安定?了一下,没那么紧张。
这时候老崔头喊了一声跑,浑身发力?,将逐渐靠近的赵辰之?撞倒在地,脚下发力?,用双腿锁住了赵辰之?。与此同时,远房侄子一个发力?,竟然挣脱了包围圈,几个起跳后,跑出几十米远。弓箭
手一阵乱射,他?兔起狐跃,竟然只?伤到了他?的胳膊。
那人也?是狠心,直接折断箭头,带着伤也?跑掉了。
老崔头目送着“侄子”跑掉,大声笑道:“赵大人,我这个待客之?道,还不错吧?”
他?脚下不松,赵辰之?被锁的脸色涨红,几次挣脱不得。
“别?动!赵大人是宝玉,我可?是瓦砾,摔了也?不心疼,跟我一起碰碎了,可?亏本的很。”老崔头继续笑道:“赵大人觉得呢?”
在后面只?会的乔大人面色变了几变,不得不挥手示意:“放下弓箭!”
穿成庶女的庶子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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