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
虞洐笑了笑,几乎和白臻榆同时开口,在听到对方直白的回应时,笑意稍微深了些,看着白钧的眼神却仍旧晦暗不明。
“白钧,你先掂量自己吧......”,他压低嗓音警告道,“无论怎样,我都愿意,容不得你说什么,你不配,也没资格。”
他一字字掷地有声,没有回头看白臻榆,也没分给白钧眼神,他只垂下头,字字句句都像是要点在自己心口,比承诺更重。
白钧所言句句难入耳,可有句话说的对。
白臻榆凭什么再接受他?
虞洐低眸,稍琢磨出些苦味,但那又怎样呢?白臻榆利用他,骗他,是他该受的。
他愿意。
虞洐想,他甘之如饴。
不管如何,起码现在他能和白臻榆站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是他该受的。
即使他仍旧贪得无厌,希望白臻榆能如之前一样
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谁不馋白老师啊!何况小鱼!!!
第65章
白钧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白臻榆抬眸瞧他的时候,眼神无悲无喜,似乎无论他做出任何事,落在白臻榆的眼里,也不过像是在瞧一粒漂浮的灰尘。
这种无力感他早就体会过了。
而虞洐显然没白臻榆那么好的脾气,见他没话说,便即刻讽刺赶人:
“你还不准备走么?”
虞洐没喊白钧名字,觉得脏嘴,如果可以,他连一个“你”都吝啬。
但对不自觉的人,还是要点明才有效果,不是么?
白钧面色惨白下去。
他没理虞洐话里若有似无的警告,反倒是吃吃笑了声:“是我错了......你们才能折磨彼此,我何必要拆开你们呢......”
他喏喏道,没再看在场的白臻榆或是虞洐一眼,慢慢地向后撤步。
直到白钧完全离开了他的视线,虞洐才扭过头,他对白臻榆微笑,语气也轻快:“我们继续吧?”
白臻榆皱眉与他对视,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什么也没讲,依言低头,两人安静用完餐。
“要一起出去走走么?”
白臻榆主动邀请,虞洐当然不会拒绝。
两人随意找代驾到了市区,又喊司机来把车开回去,就肩并肩在街上散步。
两个二十几岁还未奔三的年轻人,饭后娱乐还挺养生。
可能他们俩人平和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所以即使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呆在一处慢慢走路,虞洐也没觉得有半点无聊。
“虞洐,我答应你时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么?”
是白臻榆先开的口。
闻言,虞洐愣了几秒,忙不迭地点头:“怎么了吗?”
“我说这回我只做我自己。”
白臻榆前于虞洐半步,却没停下,得到回答只稍稍偏侧过头,夜色与暖灯在他鼻翼侧脸交叠亲吻,唯独眼睛亮的出奇,虞洐呼吸一窒。
“所以......如果你发现接受不了我的样子,我们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白臻榆说出这句话时很平静。
这是他真心话。
成年人的世界里,爱与恨的界限其实很模糊,而多数事都不是非黑即白的,爱恨又凭什么例外呢?
对于虞洐,他会心疼他、在乎他、希望他能开心、又希望他能因自己而疼痛,这些他都承认,只是他也没那么爱他了。
因此虞洐对他是否喜欢,有多少喜欢,也就变得不太重要。
当双方执念都消失的时候,或许才是真正重新开始的时候,无论是“一起”的,还是“各自”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真走不下去也不必勉强,虽然祝福的话或许不如这句一般真心实意。
他这样想,便也对虞洐这样说。
虞洐尚还扬起的唇角瞬间抿成直线,仿若一松手就能射杀大雁的弓箭上拉满的弦。
稍加外力就要四分五裂,令面容都扭曲。
白臻榆下意识顿了几秒,仍是回望。
虞洐朝前迈了一步,沉着脸用力把白臻榆勒紧怀里,不许人挣动。
“白臻榆,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过要与你再分开。”
夜间的风很冷,猎猎作响地划过耳朵,把炙热滚烫的情话都一并催折,虞洐咬咬牙,只把这个“胆大包天”才得来的拥抱更用力握紧。
身体力行地表现自己的“不想分开”。
虞洐从来也不是这么幼稚的人,这样的蠢事哪怕是现在中二少年对初恋苦苦挽留时也少有。
莽撞也好,不管不顾也好,他不想把离开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就好像,他是可以随意被留在原地的......
“你信信我,好么?”
白臻榆没应。
他沉默不是在纠结信与不信。抑或者来说,不是信不信虞洐,白臻榆只是不信自己。
说他消极悲观也好,说他对这段感情不认真也罢,可他从来就是固执又执拗的人,没那么容易改变,在所有情绪脱口而出之前,他得与自己和解。
而对虞洐呢?
说句“好”作为聊以自慰的情话又有何不可?随口应答对彼此没有损失,会让虞洐不再患得患失,他也能求得一时片刻的安宁,就算被戳破......
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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