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一个发挥的机会啊！
    “我吹得不好听？”
    司笙半蹲下身，用唢呐敲了敲某个男人的脑袋，眉头轻扬，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洒脱劲儿，满满都是不可招惹的江湖女侠味道。
    “不……”这时才注意到司笙长相的男人，当场就呆了呆，“不是。”
    司笙眉眼冷下来，“我卖艺违法了？”
    “……没。没有。”男人磕巴着回答。
    “那你找茬的原因是？”
    “我、我们……”男人脸色涨得通红，“喝多了。”
    司笙站起身，拍了拍手。
    尔后，她微眯眼，轻飘飘地扔下一个字，“滚。”
    她一个字，如同恩赦。
    男人当即点点头，不敢忤逆，匆忙站起身，然后拉着同伴一并离开了。
    就这样，一场混战在司笙几句话中，顺利解决。
    【……】
    【这就是天仙，一个你永远得仰望的女人。】
    【天仙要是没混过黑涩会，我把脑袋剁下来给你们当下酒菜！】
    【我惊了。】
    【艹，我还没来得及报警，就这么结束了？给警察叔叔一点面子好吗？】
    ……
    网友们嗷嗷叫。
    空地上。
    司笙拎着唢呐，还想继续她的吹奏，凌西泽忽然走过来，拧着眉将她的唢呐拿走了，“走吧。”
    他的语气很正经，甚至有点严肃。
    司笙一怔。
    抬眼看向凌西泽，意识到凌西泽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神情。
    凌西泽垂眼扫了下她的小腹。
    司笙一秒会意。
    就一天不到的功夫，司笙打了两架。本来就是容易滑胎的体质，要是不好好注意的话，随时容易发生危险。
    凌西泽自然是担心的。
    “哦。”司笙哪怕不情愿，这种事上也不得不听凌西泽的，“那我们靠什么赚钱？”
    “回家吃干果。”
    司笙：“……”她忽然就不想吃了。
    当然，录节目是拿钱办事，虽然他们都不缺钱，可还是得有点契约精神。
    所以为了制造节目效果，他们并没有就此打道回府吃干果，而是换了一个地方，打算用一种别的法子“赚钱”。
    “凌总，到了该动用你的小脑阔的时候了。”司笙坐在车里吃干果，同时将问题抛给了凌西泽。
    凌西泽往后一靠，侧首，唇角轻轻翘起，“你不是有千般生存小技巧吗？”
    “嗯？”
    “长得好看。”
    “……”
    “随便搁一店门口拉客，店主肯定给你开工资。”凌西泽好整以暇地说。
    “……”
    司笙估摸着他是皮痒了。
    【我跟凌总想一块去了。】
    【凌总嘴巴是真的毒。】
    【我觉得‘长得好看’这一生存技能，凌总和钟影帝都可，就不用笙天仙亲自露脸了吧。】
    ……
    凌西泽唇角弯了弯，不再跟她耍嘴皮子，直接出招：“做糖人。”
    “……”
    “路边绘画。”
    “……”
    “皮影戏。”
    “……”
    “陶艺。”
    “……”
    “你不是都擅长吗？”凌西泽理所当然地问。
    司笙单手支颐，垂眼思考两秒，然后说：“不去。”
    “怎么？”
    “这些你都不会。”司笙蹙眉，“你没法配合。”
    “我可以当保镖。”
    “我稀罕你这个保镖？”司笙惊奇极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凌西泽：“……”
    “这样吧，”司笙想了片刻，随后说，“你去找一份发传单的工作，我随便找一份手艺活儿。”
    凌西泽没懂，“有什么关联吗？”
    “我看你闲着，心里不舒坦。”
    “……”
    凌西泽哑了。
    【真·神仙眷侣。】
    【我竟然天真地以为他们俩非常恩爱。合着谁都想着给对方挖坑是吧？】
    【感情破裂，婚姻危机。营销号的节奏可以带起来了。】
    【我光看他们俩聊天我都能一直看下去，哈哈哈哈笑得我肚子疼。】
    ……
    钟裕是个工具人司机，不负责给他们赚钱，将车子开到另一处人比较少的街上，然后就扔下他们自己去闲逛了。
    司笙选择了一个糖人铺子，让摊主租给他们用一会儿，到时候赚的五五分。
    摊主原本想着傻瓜才答应呢，就你这样看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做出个什么能卖出去的糖人来。结果看到司笙做出来的糖人后，当即傻了眼，然后默默退到一边，将摊子让给了司笙。
    至于凌西泽——
    真的找了一份发传单的工作，老实守在司笙的糖人铺旁边发传单。
    每发一个，都要顺带给路人安利一下旁边的糖人店。没成想，效果还真不错，看在他们俩的颜值的份上，总有人愿意买单。
    何况，司笙粉丝多，偶尔能碰上几个。
    可惜的是，这里太偏了，半个小时下来，他们统共没遇到几个路人，最后跟摊主分钱的时候，到手才三十块。
    “赚钱真难。”
    司笙捏着三十块回到车上，跟凌西泽抱怨。
    凌西泽笑笑，顺势给她递来一瓶水，“先歇会儿。”
    接过水，喝了一口，司笙忽地扬眉，“我们去吃霸王餐吧。”
    “……”凌西泽捏捏她的脸，提醒道，“直播呢。”
    【不直播就可以了吗？】
    【？？？】
    【这丫的是土匪夫妇吧。】
    【羡慕能遇到司笙的粉丝们，司笙拉糖人的手艺好好哇，想要一个，收藏一辈子。】
    【先前还觉得凌总说的司笙的特长是在胡扯，说着玩玩而已，在见识到司笙拉出来的糖人后……我相信凌总没有在胡编乱造。嘤嘤，专门给司笙开一档展示她手艺的节目好不好。】
    【司笙：我，传统手艺宣传大使，打钱。】
    ……
    *
    每个地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这要求实在是过于苛刻，随便表演个什么将客人拉上来，还没来得及想法子让人掏钱呢，时间就到了，节目组催着他们赶紧离开。
    更让人无语的一点是——
    现在流行手机支付，根本就没几个人在身上带钱的。像他们这种只收现金的，愿意给钱的都没法子。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黑。
    司笙和凌西泽到手的现金刚过一百。
    “现在，你们可以利用手上的现金去指定地点吃晚餐了。”节目组一工作人员提醒他们。
    “指定地点卖馒头吗？”司笙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