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伸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搭在了对方的肩上,丝质睡袍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滑落,露出了雪白的皮肤。
她看着秦宴的眼睛,收紧手臂,凑近了他的脸,慢慢说:“我想让你帮我练习,我明天要拍这个,我不想卡住丢脸。”
随着她的靠近,那股沁人又叫人着迷的玫瑰淡香慢慢在空气中吐蕊绽放,层层爆炸开来,
秦宴白日在心中堆积下来的情绪像是灼热滚烫的火山熔岩,熔岩在尘封已久的黑色山岩下沉默的沸腾,沉默的滚烫,然后终将在一个顶点爆炸出遮盖起天空的尘烟,将一切笼罩在他之下、占有在他之下,将被灼干的地面,全部都抹上亮红色的火焰。
他的深眸中涌动这暗火,背着桌子上的灯光,开始悄悄吞没黑暗的夜色。
谢棠慢慢凑近了他,她一会儿觉得是自己在发烫;一会儿又觉得是秦宴在发烫;一会儿又觉得是这房间中的暖气开得太高了……她的眼睛胡乱的飘着,最终迫使自己看向他的双眼。
被吸入那深色漩涡的一瞬间,仿佛地面都开始不安的颤抖,带着她的身体在摇摆晃动,急促的跳跃。
可不是,她还好端端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跳跃的只是不肯安分下来的心脏。
秦宴的手慢慢扶上,她的腿根,那低沉的声音中藏着叫人辨不明晰的情绪。
“你想练习什么?”
谢棠的眼睛又开始不停的乱飘,她脑子里面的剧本一字一行的划过,她一点一点凑近他淡色的唇,似乎是真的想要送上自己的一个吻。
就这短短一指的距离,却仿佛挪了一个世纪那样的长,近得她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绞|缠在一起的呼吸像是撩|人的狡猾热风,喷洒在面庞上,却沿着每一根纤细的神经一直流窜到跃动的心房。
秦宴闭了闭眼,却没有远离,他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将白皙的皮肤摁出了浅红色的印记。
他沉沉的道:“我说,谢棠……”
只是话还没说完,这叫出口的名字主人就像是被什么烫伤了一般,终于敏感的跳了起来,赶在那未说出口的话之前,兔子一样飞快的跑离了这要命的房间。
鞋都没来得及穿。
秦宴:“……”
谢棠跑得飞快,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心跳几乎要蹦出胸腔来,她低头去看自己的大腿,娇嫩的皮肤上面还留着浅淡的指印和真实的温度,她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重新平复下来,谢棠烦躁的扑到床上,狠狠□□了几下枕头,然后关了灯准备睡觉。
可是关了灯之后,她也不过是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饼罢了,一夜都没能合上眼睛。
第二天,大小姐引以为傲的脸蛋上多了两个黑眼圈.
她起了个大早,自己在镜子前面磨蹭了半天,才勉强把它遮住,这才恹恹的下楼去,下楼就见秦宴已经吃完了早餐。
谢棠慢吞吞的蹭过去,见他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就看着她。
谢棠被看得发毛,不确定的问:“干什么?”
秦宴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看她:“不打算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么?”
谢棠:“……”
谢棠小声比比:“不打算。”
秦宴又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把她看得发毛,这才站起身来。
“嗯。”
他走了。
谢棠一脸问号的咬着蔬菜沙拉,看着他慢慢走向大门。
谢棠把筷子一放,不淡定了。
嗯是什么意思!!
她正要无能狂怒,就见云姨正好路过。
云姨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过来说:“太太,我今早在楼上擦窗户的时候看见先生是从书房走出来的,他好像一夜都没睡,你要劝劝他,让他注意身体啊。”
云姨不是多话的人,可她在秦家做了不少年了,见过小时候的秦宴是多么不容易。
钱是赚不完的,这人呢,还是得多注意身体才行。
谢棠怔了一下,放下筷子跑到外面,没看见刚洗过的运动衣。
每天雷打不动要起床锻炼的人,今天早晨是从书房出来的,而且根本没有晨练,这人或许是真的在书房待了一晚上。
谢棠捂住自己的胸口,又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因为气色差,所以进组之后被邓世秋逮着一顿骂,好不容易叫化妆师给上了妆,前面两场戏又开始卡,临到中午的时候,谢棠终于调整好了状态,完成了今天一整天的拍摄任务,结束的时候,还被邓世秋拎着教育,邓世秋还跟她说:“一会我去隔壁剧组探班,你去买点水果,一会儿跟我一起过去。”
谢棠一个激灵,应声就走了。
他们现在的拍摄地点是在影视基地,所以周围有很多不同的剧组,她依稀记得隔壁的剧组在拍电影,导演是一个年轻且想象力天马行空的人,是今年风头正盛的新锐导演,也是邓世秋的学生,叫陆钧。
陆钧最近正在拍一部偏向于幻想类题材的电影,背景是现代,走进这里,从原本的宫廷布景走进这里,谢棠感觉自己就像穿越了一样。
陆钧是一个做起事来就六亲不认的主儿,邓世秋过来探班的时候他还在跟自己手下的演员拍一场室内戏。
谢棠很上道儿,她知道邓世秋这是有意教她,因为她自己也很清楚,等到经验老道,可以让她学习的地方有很多,但若说风格偏向,陆钧肯定是更与她相像的,要是可以找到一个这样的前辈学习,对她只有好处。
所以谢棠把吃的往那里一放,仗着有邓世秋带着,屁颠屁颠的跟着跑前跑后,甚至还帮忙打了两次下手。
陆钧是个很倔强的人,因为之前的资方指手画脚,所以他一怒之下跟对方分道扬镳了,现在组里正是缺钱缺人手的时候,谢棠这段时间已经被邓世秋派下来的那堆杂活儿练成了条件反射,下手打得很利索,惹得陆钧都看了她一眼。
结束了这场探视,谢棠重新回到剧组,正好与刚刚结束了今日最后一场戏的谭子风在休息遇见,对方晚上还要跑通告,此时正卸了妆准备离开,谢棠这是第一次私下与对方撞见,从昨天重逢一直到现在,他们从没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
谢棠心里装着不少事情,即便遇见了,也只是匆匆看了对方一眼,用眼神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准备离开。
只是,她这态度让一直在隐忍的谭子风有些受不了。
他皱眉,转过身来,喊住了她:“谢棠。”
谢棠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他。
谭子风对谢棠的感情十分复杂,算不上是爱,毕竟已经分开这么久,大家都是成年人,全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
可他得承认,每当夜深人静,周遭所有喧嚣退却,或者在他被酒精笼罩理智的时候,他的脑中都会不可避免的浮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个身影的脸已经在记忆中慢慢模糊。
偏偏有在这个时候,那张令人难忘的脸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
谢棠轻轻出声:“什么事?”
谭子风问:“你想出道做明星?”
谢棠摇头。
但是谭子风是不信的,都拍戏了,还说不是想吃娱乐圈这口饭吗?
谭子风又想起了昨天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他的眼神有些阴沉了。
“昨天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谢棠笑:“不是。”
“他是我老公。”
谭子风平静的瞳骤然缩动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一个工作人员推开门走了进来。
谢棠提前给秦宴发了消息,说她今晚不会回家,她有点怂,现在心中一团乱麻。
因为要出远门,所以韩梦芝的住处很乱,全都是准备带出门的行李和准备清理出去的垃圾。
谢棠拎着外卖上门来了,韩梦芝不客气的盘腿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坐下,然后往外卖袋子里面伸爪子。
谢棠双手托腮坐在她旁边,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韩梦芝一边啃鸭脖子一边看她,见她始终不动不说话,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伸脚在好友的小腿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下,然后说:“别摆出这幅死样儿来,有事儿就说!”
谢棠难得没有反抗她,她划拉走了韩梦芝面前的鸭脖子,然后开了一罐啤酒,“砰”的一声,瓶盖破空,酒液下肚,这才开口:“从哪里开始说呢?”
韩梦芝想了想,问:“你昨天真的去勾引他了?你怎么没回我消息?”
谢棠又喝了一口啤酒,没直接回答韩梦芝的话,而是说:“芝芝,你说我是不是太久没把心思放在帅哥的身上了,所以一碰到秦宴才会那么激动?”
她很认真的说:“你也知道,这个东西是有曲线波动的,如果长时间没有进行相关补充,那么乍然碰到就会比较激动。”
韩梦芝:“哦,你摸到秦总会很激动。”
谢棠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没跟你说这个!”
韩梦芝也“咕咚”灌了一口酒,然后说:“这又不丢脸,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反正你们是夫妻,真的发生什么了也不奇怪嘛。”
谢棠说:“你不懂,我不怕发生什么,但我怕我对他真的有感觉。”
韩梦芝沉默。
谢棠很认真的说:“我会变成一个疯女人。”
韩梦芝:“棠棠啊,你不会的,秦总与你爸也不一样。”
谢棠自顾自的说:“我会的,因为我是我妈的孩子。”
她说:“尽管你这么安慰我,我可以听进去,但这一点用也没有,道理谁不明白呢?如果我喜欢的不是秦宴,是别人,那么或许,我还可以试试看,成不了就一拍两散嘛。
成年人了,玩玩也很正常,但你看秦宴那个人,你见过他的,他那么严肃一个人,他会跟我玩玩吗?”
韩梦芝震惊:“你已经开始想对他负责了吗?”
谢棠:“……”
韩梦芝说:“你别想太多,其实喜欢也不值几个钱的,谁还没喜欢过几个人啊,一时喜欢不代表一辈子喜欢,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没必要还没靠近,就直接把人推到千里之外去。”
谢棠说:“你让我再想想。”
韩梦芝转了转眼睛,忽然转头摸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两张船票,然后说:
“这样吧,我这次去南省呢,还顺便买了两张船票,最近他泰特别火的那个组合你知道吧,买票上船就能跟那个公司的男艺人们玩一整天,给你留一张,到时候跟我一起出海。”
谢棠震惊:“这种好事儿你怎么早没告诉我?”
韩梦芝撇嘴:“那你现在是有妇之夫了嘛,我怎么好意思,被秦总知道了说不定要扒我的皮的。”
谢棠“刷”的一下抽出了那张船票,来劲了。
“这个好,我现在正需要。”
说不定出去看看其他帅哥,她那些奇怪想法就消失了呢。
正说着,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谢棠一手捏着票,一手摸出手机,原本还笑着的标枪在看到来电显示那两个字的时候忽然凝滞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就把手机给扔了出去。
蓄谋已久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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