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小胖说你打孩子……”
“覃老师,你一天要写多少黑板字。”
……
她就是十万个小为什么的化身,一肚子的好奇,覃老师回答了她几个问题,最后感觉头疼,她觉得润润这孩子挺能干的啊,她好像知道很多很多东西。
终于,田嫂子发问了:“小润润啊,爸爸妈妈在家打你不?”
端着茶杯的覃老师侧耳倾听。
润润诚实道:“妈妈打我的小屁股。”
覃老师:“……”哇。
田嫂子逗她:“妈妈打你的小屁股,有没有向爸爸告状啊,怎么可以打小闺女呢。”
“那不行的!”润润活灵活现地捂着自己的屁股,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覃老师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啊?”
润润瞪大了眼睛,凶巴巴像个小老虎似的说道:“我跟爸爸说有人打你的女儿,我爸爸说,谁打我的女儿,我就打她的女儿。”
这不打来打去还是她吗?
苏燕婷手撑着下巴,蓦地觉得她小女儿很有说相声的天赋,可惜了没在京津地区长大。
覃老师:“……”
“我爸爸很爱我妈妈,她们是一伙的!”说起来这个,还有点义愤填膺,润润小老虎嚎几声:“爸爸带回来的花花,都要先给妈妈……”
关于爸爸怎么偏爱妈妈,润润小朋友在外面能扯一大堆,三岁小朋友,说话说得无比真诚天真。
听在覃老师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无关痛痒的东西,知道他们夫妻俩感情好了,就没有点吵架的吗?妈妈被爸爸气哭了之类的事吗?
“覃老师,我带孩子们回去了,下次再过来吃茶。”苏燕婷享受了各种赞美后,带着孩子走了。
覃老师:“……”
这么闲适的模样,令她都心生羡慕了——小苏同志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崩掉真面目。
覃老师坚信再完美的家庭都会有难堪的一面,所以苏燕婷她什么时候才能暴露出自己的难处?
覃老师盼啊盼的,盼的眼睛都要绿了。
苏燕婷转过身,背对着覃老师,忍不住抿着嘴笑,覃老师那副眼巴巴等着想瓜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玩了!想逗她。
隔壁一家瓜田上的猹,偏偏遇上了她们一家子偶像包袱三吨重的戏精。
翻车?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翻车?翻车不翻车也没什么区别。
“苏校长,这是我们的婚礼请帖。”
赵卓东和钟小毓拉拉扯扯又是大半年后,终于定下要结婚了,赶在新兵入伍前休假结婚,这个时候相对空闲,每天新兵入伍的时候,也是他们军医相对忙碌的日子,会有很多出公差的要求,外调去保障新兵训练,老兵身上没什么毛病,新兵身上全是各种想都想不到的毛病。
军医不仅是给人治病,还要处理各种奇奇怪怪的意外,比如拉了手榴弹结果掉在自己腿边的神人真的有。
这也是赵医生虽然平日待在营区里,却能幽默风趣跟人闲谈分享的原因之一,因为当医生真容易碰上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跟他这个稍显危险又不失精彩的生活相比,钟小毓觉得自己的小学老师生涯才过于平淡封闭。
“恭喜恭喜!”苏燕婷对他们道了一声祝福,今天钟小毓两人专门上她家来送婚礼请帖。
这会儿没什么电子请帖,身上的大红请帖都是手写的请帖,他们俩选择在营区边上近点的小饭店里请个简单婚酒。
除此之外,他们可能还会参加今年的集体婚礼。
集体婚礼主要就是一个热闹,近来新结婚的夫妻都能报名参加集体婚礼活动,办得还挺热闹的,轰轰烈烈坐着战车游一段距离,苏燕婷去年也去看过热闹。
“苏校长,你一定要亲自过来。”赵卓东的内心五味杂陈,这么大半年过去了,他也收心了,要感谢的人,还得是眼前的苏燕婷。
他跟钟小毓,决定在婚礼当天好好感谢她。
赵卓东和钟小毓离开江家,隔壁的覃老师觉得疑惑,怎么他俩结婚,还特意亲自上隔壁家送请帖?
兴许是顺路吧。
等到婚礼当天,覃老师跟苏燕婷一同去参加这对新人的婚礼,同去的还有其他的嫂子,周末请假外出的一些军官。
覃老师温柔笑笑跟苏燕婷说话:“好几年了,我这外甥和外甥媳妇能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贺啊,之前……唉,我还没想到呢。”
苏燕婷用手肘推了推她,假装好奇道:“覃老师,你这么神通广大,知不知道他俩的那个‘神秘人物’人物是谁啊?”
覃老师心头一动,苏燕婷这话还是令她挺高兴的,她覃老师就是消息灵通,苏燕婷这般好奇地发问了,覃老师也想在她面前显摆一通。
然而她也不清楚那个神秘人物到底是谁,但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她自信地勾唇一笑,高深莫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不知道,岂不是在邻居面前没面子了。
“是吗?”苏燕婷拿稳了女儿的小水杯,小声道:“原来覃老师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覃老师:“????!!!”
正当覃老师疑惑之际,那边的新婚夫妻俩已经走过来了,穿着一身新郎装,胸上带着塑料花的赵卓东对苏燕婷道:“感谢你让我金盆洗手。”
苏燕婷:“……”
钟小毓用手肘打了一下他,“你胡言乱语说什么呢?苏校长,谢谢你,如果没有当初的你,就没有脱胎换骨的我。”
“你的幸福是靠你自己争取而来的。”苏燕婷微微一笑。
覃老师这会儿站在她身边,就跟一个木头人一样回不过神来,听着她们的对话,她就宛如听天书一般?金盆洗手是什么?脱胎换骨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竟然丝毫不知道?
赵卓东敞开了嗓子道:“姨,您身边这位就是那个货真价实的‘神秘人物’。”
覃老师僵硬地转过头,瞥见苏燕婷脸上的笑,再回忆起刚才两人的对话,在这一刻,人淡如菊的神情险些绷不住了,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191章 、中暑
中午吃了婚酒, 覃老师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这么多年来,她都在外人面前维持一个气质夫人的形象, 温和, 知性,善解人意,待人宽容, 从不说大话……为什么就在刚才,为什么就在苏燕婷的面前,她竟然变了。
覃老师的脸色苍白, 她被人看清了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而她对隔壁小苏的真性情一无所知。
——调皮。
覃老师脑海里冒出了这个词, 她意识到了苏燕婷在故意逗她玩儿。
而她竟然愚蠢的着了她的道。
后半场覃老师不乐意跟苏燕婷说话,苏燕婷也没上去自讨没趣, 每次覃老师看她,她就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覃老师想要破开她的心房,她也很想破开覃老师的心房。
回到家里, 覃老师郁闷透了,“就不信探听不到她的小秘密。”
真的, 这下她对邻居苏燕婷的真实想法和感受太好奇了。
苏燕婷回到家里, 则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江戎, “现在在覃老师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刺头?很混蛋。”
江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嗯,很有自知之明。”
“你干嘛非要跟她过意不去?”
苏燕婷:“我这是攻心计。”
苏燕婷踮起脚尖,努力抬手摸摸江戎刺刺的短发, 就跟给大狗子顺毛一样,“面对像你们这种高傲的, 自认为高人一等,不同凡俗的人,就得给他留下一个记忆尤深、不按常理出牌的印象,这样他会越陷越深,也爱我爱得越来越深。”
“啊,这个女人真是不同一般!”
江戎低下头,与她眉心相抵,“原来你还有这番理解啊,我是不是要去郑参谋长面前透露透露。”
苏燕婷忍俊不禁:“请保持你冷静不爱闲聊的江政委形象。”
江戎微微抬起头,抬手做了一个拉紧拉链的手势。
“咱们家准备准备接待客人吧,戴厂长他要带着老婆孩子过来。”
苏燕婷这时跟江戎说起了另外的事,之前在电话里联系了戴厂长,戴厂长南下过几次,偏生这两年,南边是一年比一年变化大,别说是这边的经济特区了,人家非经济特区的小县城,都孕育出了“乌县集市”。
得知这一年苏燕婷在这边办了公司设了厂,盖了写字楼,还开了餐厅,戴厂长就说带着家人一同来见识见识,正好孩子们也要放暑假了,那就老婆孩子一起过来。
戴厂长一家子是搭火车过来的,原本戴厂长想坐飞机,三个孩子也愿意,偏生老婆杨佩佩不肯,害怕飞机出问题,飞机要么不出问题,一出问题,全家一起都没!
戴厂长就是被她这句“全家一起都没”给吓得心惊胆战,“那就搭火车吧,吓死人了,出门别说那些个不吉利的话。”
“只是让你注意着点。”
杨佩佩拿起大扇子扇扇风,心想这天也太热了些,大夏天的出门,着实让人遭罪,但也充满着新潮。
如今街上的人穿着打扮可新鲜了,五颜六色五花八门,戴个漂亮的太阳帽,鼻梁上架着哈蟆镜,花衬衫,一条喇叭裤,整个人跟杂志上的大明星一个样。
戴厂长这几年厂子里效益好,从代厂长变成了真正的戴厂长,腰包阔气来了,整个人红气缠绕,远比之前看着年轻。
还没做游戏机之前啊,他都有秃顶的迹象了,这会儿人好了,头发也养好了,为了见自己的老战友江戎同志,也为了嘚瑟一把,戴厂长特意留长了头发,还去烫了头发,就是那种时髦的,搞摇滚乐的那种松狮般的长发,狂野而自由。
当兵男人的发型规定的很死,要么短的不能再短,要么就是个牛气的大背头,想要跟上如今年轻人的步伐,留个时鲜的发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戴假发。
上火车之前,戴厂长还掏出一个圆形小镜子,摆弄摆弄自己的头发。
他老婆杨佩佩简直要看不下去了,“别摆弄你那头发了。”
边上孩子应和:“俺爸又要喷波斯了,好臭啊,快捂鼻子。”
孩子们口中的波斯实际上是喷摩丝,一种现下流行的头发定型啫喱。
杨佩佩:“妖里妖气的,你现上哪还看得出以前当了兵啊。”
“你不懂,我这是招人羡慕咧。”戴厂长摆了摆手,心想这是男人的浪漫,男人的时髦,尤其是即将去到老战友家做客,人家还住在军营家属区,在那群当兵的男人群中,他这样的发型是多么令人羡慕啊。
必须得去军区里显摆显摆,扎扎那群男人的心。
杨佩佩:“呵呵。”有什么可羡慕的。
虽然是这么想的,杨佩佩同样高兴的戴起了哈蟆镜,三个孩子同样是黑色的哈蟆镜,一家五口人,仿佛五双黑油油的大眼镜。
到了羊城,下火车,戴厂长的心情极好,以前家里的三个儿子总是惹他生气,现在最小的儿子,也读小学了,这男孩子年纪大了,人就听话多了,没有之前调皮。
或许是因为老爸做游戏机,跟亲爹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
年代文漂亮作精姐姐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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