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点回来,想抱多久我就让你抱多久。”
“那抱一辈子好不好?”
“好。”
“真的好?”
“嗯,真的好。”
“一辈子?”
“嗯,一辈子。”】
张思宁:……她是真无语了,怎么也没想到卫锦煊,博朗总裁,人生大赢家的卫锦煊!竟然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而且,这只是当时她安抚他的话吧,算个鬼的求婚!
“你今年是37,不是17吧?”
卫锦煊淡定的关掉播放器,纠正,“是36,我生日在九月。”
张思宁呵呵,“您可真成熟。”
卫锦煊在她鼻尖上点了两下,“别逃避,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拜托,我只是同意一辈子让你抱,可没同意结婚,就算打官司,我也不会输。”强词夺理谁不会!
“打官司?”卫锦煊眼睛微微眯起,“这是想赖账?”他语气平缓寡淡,但张思宁就是听出了危险的味道。
可她也不可能因为害怕就什么也不说啊。于是怒斥说,“你别不讲理好不好,我是有多廉价啊,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别说仪式了,连个戒指都没有,别说接戒指了,你竟然还录音威胁我!卫先生,你太不地道了!”
卫锦煊见她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了笑,捏捏她的鼻尖,掐掐她的脸颊,在她要爆发的时候,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首饰盒,打开,将里面的红宝石戒指拿了出来,在张思宁的目瞪口呆中套进了她左手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潋滟的红宝石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闪着别样的光芒,美极了。
他亲吻她的手指,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思宁,嫁给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没有华美的修辞,没有海枯石烂的倾诉,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简单到甚至于简陋的求婚方式,但他眼神太真挚,语气太诚恳,表情太严肃……张思宁心慌意乱,却再说不出玩笑般的抱怨。
她垂眸看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良久的沉默后,轻轻点了头,嗯了一声。
卫锦煊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变成了欣喜和激越,他吻上张思宁的唇,带着些微的小心翼翼和珍视,轻柔的,舒缓的,唇齿相依,缠绵惑人。
张思宁回到家时,胸|口还是噗通噗通骤跳个不停。
卫锦煊下午要开三个会,她就提前回来了。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去送个午餐而已,竟然就把自己给打包出去了,太随便了!真是太随便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热,竟然就点头了,等回过神,又有点后悔,一生一次的终身大事啊!应该为难他一下的,张思宁想,她把手提袋交给曹婶,有些恍惚的上了楼,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倒,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张思宁趴床上,昂着头,把戴着戒指的左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真漂亮,鸽子蛋大小,色泽匀称,六边形的切割,光滑剔透,没有一丁点的杂质,即使她不是特别懂宝石,但也知道,这个肯定价值不菲。
张思宁盯着戒指欣赏了好一会儿,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没一会儿,竟自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透着喜意。张思宁自我疏导,虽然两人恋爱时间不长,离当初的半年之约也才过了两个月,但是,结婚也没什么不好。
速度快是快了点,但她喜欢他,喜欢极了,既然喜欢,就算将来有什么,那也是她的选择!卫锦煊不是个草率的人,他身家比她丰厚的多,条件也不错,快奔四的人都敢闪婚,她又有什么不敢的!
想通了这一点,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张思宁的心定了下来。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见时间还早,拿着钥匙出门了,打算去店里看看。
只是几天没来,店里竟然大变了样,那些梯子架子什么的已经没了,墙纸也贴好了,灯也装好了,窗帘也挂上了,虽然还空空荡荡的没有摆放桌椅,但打扫的干干净净,光亮如新。
许阳在一旁说,“思宁姐,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买桌椅了,还有厨房也要添很多东西。”
张思宁楼上楼下看了一圈,挺满意的,点头说,“厨房我和你都不懂,回头我找找人来安排,餐桌我之前在网上挑好了,下个月能发过来,对了,我想在二楼铺上地毯,你觉得怎么样?”
许阳问,“是那种红色的地毯?一整层全铺?”
张思宁摇头,“不是那种红地毯,要漂亮的,带花纹的,看上去比较上档次的那种,既然铺肯定要全铺,要不东一块西一块的不好看。”
许阳对这些不懂,他挠挠头,只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挑地毯?”
张思宁笑笑,“明天端午节,先休息三天。”
许阳说,“我自己一个人,过不过节都一个样,思宁姐,休息一天就行,三天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张思宁拿他当小弟,说话也带着亲近,“你爸妈今年不是没出去打工?你回去看看他们,离禹凌又不远,工资我昨天就打你卡里了,给叔叔阿姨买点礼物孝敬孝敬。”
许阳嘿嘿笑,觉得回去看看爸妈也挺好,也不推辞了,“那行,那我就休息三天,谢谢思宁姐。”想了想又说,“不过思宁姐,你下次别给我多发工资了,每次都多给,怪不好意思的。”
张思宁好气又好笑,“那是奖金,你要是干得不好,我也会扣你工资,你干的好,奖金当然不能少,这些日子要是没有你帮忙看着,店里装修也不会这么顺。”
许阳确实帮了她不少忙,虽然也是拿工资的,但用心和不用心区别还是很大的。
☆、第61章 no.61
卫锦煊晚上不回来吃饭,张思宁不太饿,只喝了碗红枣糯米粥,吃了两个奶黄包,也不想上楼,索性就跟着曹婶一起包粽子。
明天是端午节,张思宁以前吃粽子都是从外面买的,从来没自己包过。曹婶果然很全能,什么都会,手特别巧,不仅给张思宁编了根五彩绳,还缝了个香包让她戴,说是图个吉利。
“曹婶,你手真巧,这上面梅花是自己绣的吗?”
曹婶谦虚,“我这手艺慌了十来年了,梅花绣的也不够精细,思宁小姐戴个两天,图个意思就行,里面放的香料能驱虫,出去不会被蚊子叮。”
张思宁抚着胸|前挂的小孩拳头大小的五彩香包,笑着说,“戴两天哪儿成啊,能防蚊虫,多好的东西,现在天热了,蚊子特别多,还有虫子,软趴趴的,挺吓人的,戴着这个,我就安心了。”
曹婶听了直笑,觉得眼前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自从她来了,连带着卫先生都回来的勤了,以前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见得回来吃次东西,宵夜做了也是白做,家里冷清的很,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
现在真是好太多了。
张思宁喜欢吃蜜枣,曹婶包粽子准备了五种馅料,三种甜的,两样咸的。蜜枣花生,红枣桂花,芒果蜜豆,鸭蛋黄,猪肉火腿。
甜的是给张思宁备的,卫锦煊喜欢是咸粽子,最爱鸭蛋黄和猪肉火腿。
卫先生是晚上十点多回来的,直接坐电梯回的二楼。进屋就见张思宁跟个毛毛虫似的卷着被子躺沙发上看电视,家里是网络电视,这会儿正在播蜡笔小新。
见他推门进来,张思宁扯开被子跳下了沙发,跑过去帮他拿拖鞋,嘴里问,“你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卫锦煊眼神柔柔的,“你今天走的时候说得那么凶,我怎么敢不吃。”
张思宁戚了一声,“就是该对你凶,总比以后得胃溃疡好!”说着又踮着脚尖拍拍他的头,“你乖,以后也要按时吃饭知道吗?”这叫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卫锦煊哭笑不得,伸手搂上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问,“有没有想我?”
张思宁跟哄孩子似的,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说,“想啦想啦。”又说,“我和曹婶晚上包了好多粽子,你要不要吃?楼上厨房就有。”
卫锦煊摇头说,“不吃了,胃有点不舒服,吃不下。”
张思宁一听,紧张了,扶着他的手臂往沙发那儿带,嘴里问,“是不是胃疼?”
“不是,有点反胃而已,”卫锦煊并不怎么当回事,见她皱着秀眉,如临大敌的样子,哑然失笑,安慰说,“真没事,可能是晚上吃得太油腻了。”
“你晚上吃什么啦?”
“秦周在贵妃楼订的饭菜,有道珍珠羊排,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吃得有点多了。”
张思宁无语,让他在沙发上坐好,“我下楼给你泡杯普洱茶。”普洱性温,喝了可以养胃,绿茶性凉,解腻效果虽然好,对胃却不好。
等喝了普洱茶,张思宁让卫锦煊回房间躺着,卫锦煊说要洗澡,张思宁想想,泡热水澡对身体好,于是就去给他放洗澡水,等他洗好澡出来,她又认命的拿吹风机帮他吹头发,还说,“屋里开着空调,就算是夏天,也要等头发全部晾干了再躺下,要不会得头风病。这个吹风机就放你屋里吧,我那儿还有一个。”
卫锦煊挺享受被张思宁伺候的感觉的,这会儿就算她说睡觉不要穿衣服,裸|睡对身体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点头说好,这时两人离得比较近,他坐在沙发椅上由着她帮忙吹头发,她站在他面前,微微弯腰,藏在t恤里的项链就垂了出来,卫锦煊看到有点惊讶,“怎么把戒指戴脖子上了?”他以为她是晚上要睡觉,所以摘掉放卧室了。
张思宁捏着戒指塞回t恤里,解释说,“这戒指太显眼了,戴着出去多不安全啊,还是戴脖子里好一些。”虽然大多数人也许不识货,认为是假的,但眼毒的人一瞅,就知道真假,万一被不法分子盯上,她到哪儿哭去。
卫锦煊显然被她这个解释给噎住了……他花了大价钱买的戒指,竟然让自己的女人不敢戴……打击不要太大。
“其实戴着也没关系,现在认钻石的多,红宝却没人怎么注意,再说你平时也不去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不用担心。”
张思宁摇头,“还是小心些好,我以后在家里戴。”
那还有什么意思,这可是婚戒!从没听过婚戒戴脖子里的!虽这样想,但卫锦煊也不能不顾虑她的安全……当时只想给她最好的,实在木有往招贼之类的事情上想,卫总这会儿有点小郁闷。
张思宁也瞧出来了,心里闷笑,想了想说,“那平时我开车外出还有去店里的时候都戴着,如果逛街和朋友吃饭,就戴在脖子里,这样好不好?”
总比一直挂脖子上强,卫锦煊勉强点头,心里已经在考虑是否应该再买个不太显眼的戒指了。
等头发吹干,张思宁问他,“胃还难受吗?”
卫锦煊说,“还有点儿不舒服。”
张思宁就训他,“你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再好吃也不能暴饮暴食啊!好吃能比得过曹婶的厨艺吗!”她这也算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以前都是他训她,现在终于翻了个儿,心里有点小激动。
卫锦煊也不反驳,只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说,“思宁,留下来陪我吧,我腿不方便,晚上想口水都没办法。”这话说的,真是不要太辛酸。
张思宁最受不了他拿腿说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根本就没玩往苦肉计啊,别有用心啊诸如此类上面去想,所以当夜深人静时,卫锦煊的贼手从她衣摆处伸进去,她拦了下,他在她耳边说,“我胃不舒服,睡不着,就摸摸,不做别的。”
张思宁听了有些心软,想了想,就放开了,毕竟像这种亲昵互动,之前有过许多次,每次也都没出什么事。
卫锦煊吻着她的耳垂,手在她衣服里作祟,这摸摸,那捏捏,柔柔挤挤的,惬意的很。等他吻上她的唇,与她唇齿交缠,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的往她下面伸,张思宁皱着眉,双腿蠕动了下,想避开他的手,卫锦煊就又低声说,“思宁,我就摸摸,以前也摸过的,你放心,我不做别的。你别乱动,好不好,碰到我的左腿了。”
张思宁:……
等到他趴了自己睡裤,又要趴她内裤……张思宁就是再傻也知道他要干嘛了,推开趴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咬牙问,“卫锦煊,你这是要干嘛?!”
卫锦煊抬起头,眼睛在黑夜中闪着亮光,比星辉还要璀璨,他说,“我想要你。”还挺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
说完,不待她再说什么,他直接堵上了她的唇,如果之前是和风徐徐,那现在就是狂风暴雨,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张思宁在他这股暴风中渐渐迷失了自己,从挣扎反抗到被动的承受配合,直到下|身的刺痛传来,他才重新回归了柔风细雨。
这一晚,张思宁过得真是欲生欲死,激昂时,她放声尖叫,疼痛时,她失声哭泣,抽抽搭搭的,卫锦煊在她耳边不停的叫她的名字,亲吻她的耳垂,甜言蜜语不断,不时还夹杂着些微的歉意,到最后张思宁都听烦了,“做都做了,现在说好听的有个屁用!”
卫锦煊下面还在动,嘴里却好脾气的说,“是我不对,太冲动了,思宁,别生气好不好?”
张思宁:……说这话时,是不是应该把他那东西抽出来才更有说服力?
直到天凌晨快五点,卫锦煊才算是消停了,当时张思宁早累得睡过去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都快中午十二点了。卫锦煊就靠坐在床边看文件,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他俯身在她裸|露的肩上印了一吻,笑容和煦,“醒了?”
张思宁直接回了个哼,想坐起来,怎奈昨晚被折腾的太久,又是第一次,腰酸背痛,下面也肿胀的难受,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卫锦煊按住她,“别乱动,抹了药了,”帮把她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捏了捏她的鼻子,亲昵的问,“饿不饿,我让曹婶把饭端过来好不好?”
张思宁依然不理他,她这会儿郁闷的不行,也不是说生气或怎样,身子给了就给了,她也没必要矫情,反正迟早的事,只是……有点不痛快,毕竟昨晚是被动又不是主动,而且他还那么强势,一点儿反抗余地都不给,有点欺负人了。
卫锦煊也知道昨晚自己太暴力,理亏。但他不后悔,或者说,一点自责的意思都木有,他是商人,做决定时最喜欢分析利弊,昨天确定了婚约,晚上就把小丫头彻底变成了自己的,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虽然手段不光明,但结果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第62章 no.62
虽然心里不爽,但饭还是要吃的,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张思宁在床上又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看着旁边面带浅笑,仿似耐心极佳的男人,下巴一扬,“你,出去。”像个输人不输阵的高傲女王。
卫锦煊知道她是要穿衣服,也不在这个时候再刺激她,拿过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的衣服放到她手边,“这是我去你房间拿到换洗衣服,你慢慢来,别急,我出去让曹婶把吃的送上来。”本来还想摸摸她的头,但瞅她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只能遗憾的收回手,拄着手杖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
张思宁看着床上摆着的蓝色对襟睡袍、黑色蕾丝边儿内衣裤,咬着牙又生了会儿闷气,然后才开始套衣服,等穿好了,又以乌龟爬似的速度走到了房门那儿,开门出去。
卫锦煊正靠着沙发背面无表情的站着,看到她出来,脸上端起了笑,拄着手杖走了过来,想伸手扶她,却被躲开了,脸上有些受伤又落寞,叹气说,“我知道我只有一只手能扶你,因为另一只手要拄着手杖,如果没了手杖,我连走路都成了奢侈,思宁,我确实配不上你,对不起,昨晚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太想得到你,太想安自己的心,就强迫你,你生气后悔了……也是应该,我一个瘸子……”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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