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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你欲求不满?要不我继续?”
邵子笛,“……”
他就不该相信梁九八这戏精的,能正经多久啊!
而这时,说好一个小时再来的小方又回来了,不过是先敲了门,提醒了才开门道:“梁哥,队长回来了,说要见你们。”
收队其实也不算快,毕竟凶手已经死了,也没有全乎的受害人。
现场有专业人士搜集证据,方队长就先回来,向唯一还活着的受害人询问情况。
邵子笛自然配合警察的工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方队长问的有些问题他就回答不上了。
“你清楚连安家是什么时候开始卖人肉包子的吗?”
“不清楚。反正我刚来这饭馆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卖叉烧包了,但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用人肉的。”
“你是店里厨师,用的是什么肉你也不清楚?”
“老板他向来是自己一个人负责叉烧包,很多时候在我上班之前他已经把包子给蒸上了。”
……
方队长让一旁的人把该记的都记好后,颇为严肃的看着邵子笛,眼神锐利,就像要把他全身上下都看穿一般,“最后一个问题,连安家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果然,自燃什么的还是太扯了是吧。
邵子笛也就老老实实把自己看见的都描述了一下,最后又说:“我真不知道!他就是这么燃起来,然后没多久就被烧死了。”
方队长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梁九八打断,“方队长,这件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要真想知道,就先等法医的验尸报告出来再说吧。”
方队长微微皱了眉,道:“这都是流程,你很清楚。”
“当然,所以也知道你没必要追问下去。”
方队长沉默了,气氛一下变得凝重,就在邵子笛不安到连气都不敢喘时,他突然笑了,说“小梁,你还挺护着他的啊。”
梁九八一脸无可奈何,“没办法,是我朋友,肯定要罩着一点。”
站在最后面的小方却突然上前,凑在方队长的耳边叽哩咕噜说了些什么,然后方队长就跟小方同款的理所当然表情,点头道:“原来如此。”
桥豆麻袋,方队长,你刚刚是不是脑补了什么?
不,应该是小方跟你说了什么,你又误会了什么?!
邵子笛看了一眼完全没在意,甚至还想打呵欠的梁九八,突然觉着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录口供其实挺花时间的,等邵子笛换上小方放在警局的备用衣服时,天已经亮了。
跟着梁九八混了一顿早餐,本来之后是送他回家休息,但想了想,邵子笛还是决定去一趟四季饭馆。
店是关着的。
自然,老板都死了,谁能来开门?
四季饭馆开了有几年,连大年三十都开着门,风吹雨打,逢年过节,都没有关门歇业的情况。
所以店虽然没开,但外面还围了几个不着急上班的客人。
好奇,也关心。
有人眼尖看见邵子笛,过来问,什么时候开门啊,老板今天莫非是睡懒觉,起晚了?
嘻嘻哈哈,还带着调侃之意。
邵子笛不想直说,更不知道找什么理由糊弄过去,拉住了想告诉对方一直以来吃的叉烧包是人肉做的梁九八后。
他说:“老板关店了,以后,估计都不会再开了。”
对方刚想问为什么,“乌——拉——”,警车很及时的赶到。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来上班的小李和小姑娘。
警察先是拉了黄线,又强行开了店里的大门,然后就是各种收集证据,对上前询问的小李和小姑娘,也只是跟他们说一会儿一起回警局,有事要问他们。
其他的,一概不提。
小姑娘有些慌,店里来了警察,给她叔叔打电话,又一直没有人接,急的都快哭了。
邵子笛多少不忍心,上前,“小李,小连。”
小姑娘泪眼婆娑,别说,还有点梨花带雨的味道,脸上满是惊喜,喊道:“小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是来吃早饭的吗?今天不开业,你可能吃不了了!”
邵子笛,“……”
真·颜控·小方,果然重点很不一样。
第十九章 入伙,我的人
显然,小李要更讲义气一些,吃惊问道:“邵哥,你的头怎么了?受伤了?严重吗?”
邵子笛摆手,“小伤,没事。”
小姑娘似乎这时才看见,连问:“邵哥,该不会昨晚你和叔叔被强盗攻击了,所以警察才会来的吧?”
“额,不是。”你见过谁被强盗攻击了,警察过来抄家的吗?
“那我叔叔呢,你知道叔叔在哪儿吗?”
虽然这件事对方终究会知道,但现在人多口杂,邵子笛想着不能随便泄密,也就只说等会儿去了警察局,一切都清楚了,现在不急。
等警察七七八八把东西搬的差不多后,小李和小姑娘也被带走了,当然,只是询问情况。
老板应该是单独犯案。
临走前,小李冲着邵子笛的后脑勺笑了笑,“邵哥,没想到你还有颗少女心啊,还绑了个蝴蝶结在脑袋上。”
邵子笛,“……”
梁九八在旁边哼哧哼哧笑,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邵子笛瞪了对方一眼,哼道:“我又不是女的,不用让你送。”
说完,转身就走。
梁九八追了上来,说:“我这不是怕又有坏人害你嘛,你看你这几天,又是被铁锤砸,板砖敲,还被刀子划的,受了不少伤啊!”
提这个,邵子笛心里也很不爽,他前二十几年拢共受的伤,都没这几天多。
偏偏梁九八一点事儿都没有!
邵子笛突然停下来,盯着梁九八,问:“你……是不是扫把星啊?”
“什么?”
邵子笛很肯定了,“从我遇见你就没有什么好事!老板的事就不说了,可满香小区的事是让我去的,不然根本就没那事!算我求你,离我远点行吗?”
梁九八摇头,“不行。”
邵子笛,“……”都不带反驳的吗?这么直接就拒绝了?
梁九八又是一副高人的样子,说:“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已经纠缠到一起了,分不开的,再说,你出事是因为你命中有坎,该迈的,你怎么不说本来是必死无疑的局,让我帮你给破了呢?”
“梁九八,打个商量。”
“怎么?”
“去干传销吧,比你当神棍挣钱!”
梁九八追上说完就遛的邵子笛,吼道:“唉,你什么意思啊?让我去干那个,你总得给个门路啊!不能让我就这么抓瞎呀,勺子,你给我站住……”
四季饭馆不出所料的关了,虽然警方让保密,可还是有些消息泄露了出来。
很快,大家都知道那只每天早上供应,去晚了就没有的叉烧包,是用人肉给做的!
听说那几天,疏通下水管的人很忙。
邵子笛厕所堵了都是他自己掏的,门外印的电话号码都是正在通话中。
没有工作的日子很清闲,邵子笛在家养了几天伤,懒得买菜,一个厨子,天天叫外卖吃,吃得人都快废了。
这天天气晴朗,所以等天黑,邵子笛就出了门买烟。
穿着人字拖,T恤沙滩裤,悠哉悠哉的拎着两罐啤酒回家。
如果没有碰上某人,真是极其美好的一天。
“我说,你这又抽烟又喝酒的,恶习不少啊!”
邵子笛狠狠地抽了一口,故意往梁九八那边吐,拽得不行,“关你屁事!”
梁九八猝不及防的吸了一口二手烟,咳了好几声,在邵子笛得意促狭的笑容中,说:“你看你后面。”
邵子笛不怕,反正他眼睛没疼,也看不见那些,靠!
虽然之前见过断头女鬼很多次,但过了几天悠哉日子,冷不丁的看见这么一血淋淋的恐怖的场面,真的能吓得人心脏骤停啊!
梁九八哈哈大笑,“你胆子怎么还这么小?!”
邵子笛稳住被吓得跳老远的身子,哼道:“这么突然,谁都会被吓到好不好!”
“是吗?”
邵子笛忽视梁九八那调侃的眼神,问:“你不是说帮她解决了执念,就不再跟在我了吗?她怎么还在这儿?”
梁九八抱手,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她来谢你的。”
“谢我?”
邵子笛心情复杂,点了点头,便对那断头女鬼说:“嗯嗯,我知道了,不用谢,我们人鬼殊途,你该去哪里就快去吧!”
女鬼咿咿呀呀,看样子不像是诅咒,但声音却十分的阴森恐怖,让人背脊发寒。
邵子笛忍不住问道:“她说什么呢?”
梁九八如同翻译,跟着女鬼的声音说:“说她谢谢你帮她抓到真凶,救了她的孩子,她还以为这个世界全是坏男人,夸你是难得好男人,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啊?”
梁九八干笑了一声,说:“不是不是,说顺嘴了,她说下辈子再来找你,让你早点去找她。”
邵子笛,“……”
沉默了片刻,他问:“你确定她真的说的是这些?”
梁九八一脸坦荡的回道:“当然不是,难道你以为我懂她在那儿唧唧哇哇说什么呢,鬼才知道!”
邵子笛,“……滚吧,梁九八。”
我他妈真不想看见你了!
梁九八嘻嘻哈哈,说:“感谢的话不就那几句,差不多嘛,你就听着,唉,你能看见么,她要走了。”
邵子笛自然能看见,本叽哩呱啦的女鬼突然浑身变淡,逐渐的透明,最后从腿开始,化成一个个小光点,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原来……电视剧里都是真的。”
梁九八耸肩,“哦,下面的还是会看人间的影视作品,跟着学的吧。”
邵子笛,“……”
梁九八,“唉,你那什么眼神,我像是说谎在骗你吗?”
邵子笛,“……”
梁九八,“唉,就算不信也不用拿这么鄙视的眼神看我吧!”
邵子笛拎着袋子走了,懒得理他。
梁九八跟上,问:“怎么就两罐啤酒,瓜子花生呢?没卤菜,这些总该是有的吧。”
邵子笛故意装作听不懂梁九八在说什么,“我一个人够了,喝完直接睡觉。”
梁九八唉了一声,“长夜漫漫,睡觉多浪费啊!”
邵子笛刚准备说什么,肩膀就搭上来一只手,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问:“你干嘛?我家在那边!”
“知道!”
梁九八强行拖着邵子笛,又说:“走,我请你吃夜宵,大排档还是烧烤,你选!”
“唉,别急,等我把这根烟抽了再说!”
邵子笛穿着人字拖,简直是最不方便逃跑的工具。
再说,请他吃饭,他也没拒绝的理由,唯一的是他刚点上的烟还没抽完呢。
梁九八强硬的直接从邵子笛嘴里的烟抽走,扔地上踩了踩,“抽什么抽?伤肺!”
邵子笛,“……”多谢了啊,管家婆,我二十八一包的烟,就被这么浪费了一根。
等坐在烧烤摊边,叫上了各种腰子翅膀羊肉串,邵子笛的心情才好了很多。
酒喝了半瓶。
邵子笛问,“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梁九八嘻嘻笑,“就是来找你吃夜宵的,非得有事才来找你?”
“别。好像我们很熟似的。”
“难道我们不熟?老板!那二十串腰子……”
刚一威胁,邵子笛就怂了,连道,“熟,熟,我们熟。”
老板问,“腰子怎么了?不要了?”
梁九八大笑回道:“不是,麻烦你帮我烤焦一点,入味一点,谢了啊!”
又是半瓶啤酒下肚。
烤好的串先摆上来了,梁九八才总算提正事,“其实,我还真是有事跟你聊。”
邵子笛吃着腰子,问:“说吧。”
“饭馆关了,你最近没出去找工作?”
“没,先休息段时间。”
“休息完呢?准备干什么,还是去找饭馆当厨子?”
邵子笛举着串儿,打量了梁九八几眼,这家伙,古古怪怪的,不像是关心他,倒像是准备拐卖他。
“不知道,厨子也干腻了,随便找份工作先干着吧。”
说完,他就等着梁九八放他织了这么久的大网。
“既然不知道,那不如……”
梁九八果然忍不住下手,或者说他看出邵子笛识破自己的意图,不如干干脆脆,都说出来。
“来帮我怎么样,我刚好缺个打下手的。”
邵子笛干脆利落的道:“不干!”
梁九八,“……”网还是撒太快,鱼跑了。
不过没事,他还有张更大的网。
喝了口啤酒,梁九八嘴角满是笑意,却没那么友好,“勺子,刚刚你看见那个之前,眼睛是不是没痛啊?”
邵子笛顿了顿,嘴里的腰子都不香了。
梁九八继续,“其实也不是我夸张,现在这个时代,混乱的很,天一黑,到处都游荡着一些东西,害人的虽然不多,但恐怖啊!保不齐哪天就吓得心脏病突发了!”
邵子笛眯了眯眼,“你威胁我?”
梁九八连否认,说:“这怎么算是威胁,我只是想帮你,有我在,你绝对不用担心那些玩意儿!而且你来我这儿也不是白干,一月八千底薪,要有麻烦的工作,就给红包,还有五险一金,咱俩互惠互利,都好啊!”
别说,梁九八这条件,很优渥。
在饭馆每天从白干到晚,也就四千多包个三餐,不过梁九八那个,看上去也不是很轻松啊。
“一万,而且有生命危险的事我不干。”
“成交!”
梁九八连犹豫都没有,立马应下,伸手过来,“恭喜邵子笛同志应聘成功,明天正式入职,来,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邵子笛,“……”
所以,他这是被坑了吧,肯定,是被坑了吧?!
早知道该要一万二的!
第二十章 颓废,新工作
虽然梁九八那笑的模样太欠揍,太像有阴谋的样子。
但邵子笛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还有点冒险精神的人,不然有好几次say了no,就不会被卷入那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
平淡的日子,谁都想过。
但这么刺激的日子,却不是谁想过,就能过的。
喝了酒,邵子笛也算是梁九八那什么事务所的员工,听说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不过具体的信息,梁九八却没说。
想着以后也能熟悉,他就没多问。
等酒下了两三瓶,烤的串也吃的七七八八,邵子笛将话题引去了老板那里。
这个点吃烧烤的人不少,但大家都聊着自己的,不会注意其他,声音再放低一点,就不会有人听见。
邵子笛问,老板的妻女七年前自杀,那老板是那时就开始做人肉叉烧包的吗?
梁九八说不是,甚至不是在这家小饭馆开业后就开始的,而是最近,从各种侦查线索来看,也就两三个月时间。
但也就只两三个月的时间,老板已经犯下几起命案,背负了好几条人命!
“很奇怪不是吗?都快过去七年了,老板他怎么会突然做这种事?”
梁九八喝了一口酒,说:“不知道。”
这点,也是他怀疑的。
而更让他无法忽视,老是在脑子里晃荡的是落在老板尸体旁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
虽然烧焦的看不出原貌,但鉴定科那边说,是木头。
饭馆老板怎么会随身带一块木头?
“对了。”
邵子笛想起一件事,“警方信老板是自燃吗?”
“不得不信,法医那儿的报告出了,老板是从身体内部往外烧,不是外物所致,就是人体自燃,再加上这样的例子虽然少,但也有,就这么定下了。”
邵子笛点点头,但老感觉有哪里奇怪。
一向温和的老板,就算经历那样的悲痛,可什么恨会过了七年才会爆发,而且一来就是这么残忍变态的事。
那晚,老板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却突然自燃起来。
越想不通,邵子笛就越闷,酒也不知不觉喝了许多,等回过神,脑子一晕,就“嘭!”
砸在了桌子上。
什么都不知道了。
宿醉的感觉不太好,尤其是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客厅沙发上躺着睡相极其难看的梁九八。
邵子笛,“……”
想着自己昨晚是被对方带回来的,邵子笛沉默几秒,还是没赶人。
甚至等梁九八醒来,还有清粥小菜吃。
梁九八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粥后,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说:“果然会做饭男人最有魅力啊!勺子,就冲这点,你这辈子就不愁没媳妇娶!”
邵子笛回道:“我本来就不愁。而且,别给我取小名。”
最初是没注意,等回神,梁九八已经“勺子”,“勺子”的喊顺口了。
梁九八说:“我们关系这么好,还在乎这些干嘛!你也可以……算了,你还是叫我梁哥,实在不行,叫我名字也可以。”
邵子笛哦了一声,有些惋惜,“我还以为能叫你三八呢。”
梁九八,“……”果然,他及时改口是正确的。
一吃完饭,梁九八就迅速逃离,邵子笛也一早就预料到对方不会洗碗,连喊都没喊他。
都一切都收拾好,邵子笛也冲完澡,换上外出衣服,说:“去你那儿上班?”
梁九八站起身,嗯了一声,“走吧!”
也不是特别意外,一个打下手都能开底薪一万还有五险一金工资的不缺钱·梁九八,事务所在繁华地段。
可邵子笛很佩服梁九八的是,如何能在这片地区找到这么一个旧楼房,又把里面糟蹋成这样!
百来平方米的房子,没有厨房,没有卧室,只有堆得满满的杂物。
沙发上,有灰。
柜子上,有灰。
地板上,特别多灰!
过得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要不是墙角摆着一张单人的弹簧床,邵子笛甚至不敢相信这里还住着人。
“说好,我是不会给你打扫卫生的!”
梁九八随便一脚踢开了一个香炉,说:“不用。这就是个睡觉的地儿,没什么打扫的必要,而且我平时多在外面跑,也很少在这里睡。”
说完,他冲还站在原地,好像下不去脚的邵子笛道:“随便坐。”
邵子笛,“……”
他能坐哪儿?
窗户上吗?
算了……邵子笛还是认命的去找了一块梁九八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作用的毛巾,拿去洗了至少把沙发擦干净。
再收拾出一块能下脚的地,最后又忍不住把该扔的垃圾,都给装袋子里,准备一会儿下楼扔了。
最后,把其他的也七七八八都弄了。
虽不至于一尘不染,但比刚进来时更像人住的屋子了。
梁九八惊叹不已,“勺子,有你的!做饭好吃,还持家!要你是女的,我绝对娶回家啊!”
邵子笛怼回去,“要我是女的,绝对不会嫁给你。”
梁九八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总算能坐下,邵子笛一个宿醉的人,命都快去半条,说:“你外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邋遢。”
梁九八却不以为然,“是你太爱干净了,再说,我这里就是灰多,至少没有什么蟑螂老鼠到处跑!”
邵子笛无话可说。
休息了一会儿,他问:“然后呢,有什么能做的?”
梁九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表情瞬间严肃,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我们去办。”
“什么?”
第一天上班,就要干大事了吗?
想着某人的红包,邵子笛不禁有些摩拳擦掌。
梁九八很认真,道:“到点了,该吃午饭了!”
邵子笛,“……”
“这都快十二点了,走,看你第一天上班,我请你吃饭,我跟你说,我们这附近有家黄焖鸡米饭,特别好吃!我吃大份,你呢?”
邵子笛,“……”
梁九八,“你不吃?”
邵子笛,“……中份。”
梁九八哈哈笑,“成啊!走!你就是吃大份也没事啊!”
一个小时后。
没骨气的跟着梁九八又去吃了一顿黄焖鸡米饭的邵子笛,“……嗝!”
果然挺好吃的。
接下来的几天,邵子笛每天除了打扫做饭外,就是,发呆……
偶尔还得被梁九八强迫着一起玩两人麻将,两人斗地主,两人,靠!还能不能再幼稚一点!玩什么小游戏啊!
邵子笛很怀疑,梁九八这事务所就是一个空壳子。
不然怎么会几天都没有事做!
该不会一个月以后,梁九八连工资都发不了吧?
对于这点,梁九八让邵子笛把心放回肚子里,他们这行是有点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有些事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都不信这个的,短时间内没客人很正常。
邵子笛表示,你的心才在肚子里!
“对了,不是还有个人吗?怎么这几天都没看见?”
梁九八啪啪按着手机,说:“她一直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去哪儿玩了,等她累了估计就该回来了。”
邵子笛,“……”
对方为何能比梁九八还要不靠谱?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是梁九八的。
因为这几天梁九八也接了几个推销电话,所以邵子笛并没多在意。
不过梁九八却在挂断后,冲邵子笛笑了笑,“勺子,来生意了!”
生意是驱鬼。
这个时代有很多人不信有鬼神,是唯物主义者,相对应的,也就有很多人故意去玩什么笔仙碟仙,以表示自己的胆子大。
然后就沾上了脏东西。
接待他们上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妻,面色愁苦,说出事的是他们女儿。
三天前,妻子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冰箱门开着,有个人蹲在那儿在干什么。
她以为是进了贼,吓得立马拿上菜刀。
等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慢慢靠近后,才发现蹲在那里的人居然是她刚上高中的女儿。
而眼前的一幕,更让她吓得差点尖叫!
一身白裙,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着,双手抱着什么,正在往嘴里死劲塞着,咔嚓咔嚓,嘴里不断发出咀嚼的声音。
一口一口如地狱饿鬼,带着狠劲儿在吃!
而那吃的,却是妻子今天刚买的整鸡!准备明天炖汤来喝!
不止是生的,还是被冻了一夜,已经变硬的鸡!
特别是原本正蹲着啃鸡的人,似乎察觉有人靠近,放下嘴里的鸡,抬起头,冲妻子嘿嘿嘿的笑了。
眼睛是跟墨一样的黑色,张开的牙齿上还有生肉块,表情好像在说:哎呀,更好吃的来了!
妻子叫了一声,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丈夫醒得及时,起来开灯看时,女儿已经拿着妻子的一只手在啃,肉已经咬掉一块,差点没把骨头也咬下来。
邵子笛看了一眼妻子的手,尾指缠了绷带,好像伤得还挺严重的。
丈夫接着说,他当时把妻子和女儿都送进了医院,妻子还好,一会儿就醒了,手上也不至于残疾。
但女儿却洗了胃,精神发现异常。
嗜吃,而且不论生熟,能吃不能吃,都要往嘴里塞。
本来医院是建议把女儿送精神病院的,但两夫妻只这么一个女儿,还没有成年,怎么舍得。
再说了,家族里也没有遗传精神病,怎么会突然得了这么恐怖的一个病?
还是女儿的朋友知道消息,犹犹豫豫的,还是跟两夫妻说,女儿这样,可能跟他们玩了碟仙有关。
之后就是夫妻俩在别人的建议下,联系了梁九八。
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梁九八倒是没有先夸海口,说一定能解决,而是问能不能先让他去看一看对方。
丈夫连点头,说:“梁先生跟我这边来。”
第二十一章 受伤,血有毒
女儿出了这样的事,肯定不能上学,也不舍得送精神病院,就一直被夫妻俩关在卧室里。
卧室很暗,窗帘都是紧紧拉上的,就像是为了关闭恶魔。
越恐怖的东西,就越想藏起来。
但还是能看清床上躺着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双腿双脚都被绑着,五官清秀,要不是此刻正以一种“好吃,想吃!”的表情打量着他们。
或许还要更漂亮一点。
邵子笛扯了扯梁九八的衣袖,说:“有,有东西……”
而且是,很恐怖的东西……
梁九八眸光微亮,却还是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等一下。”
然后转身问夫妻俩,“我能靠近一点吗?”
丈夫点头,“嗯,当然可以,不过……小心一点。”
发起狂来的女儿可是连两个护工都按不住,现在虽然是被绑着,但就怕会出什么意外。
梁九八点点头,拉着眼睛乱飘,就是不敢再看那女儿一眼的邵子笛一起靠近。
“你好啊,我叫梁九八,是来救你的。”
靠近后,梁九八却不如邵子笛以为的发什么大招,而是笑吟吟的问候了一句,直接说明自己来意。
女儿嘿嘿嘿笑,说:“我饿了,你旁边拉着的那个好像很好吃啊!是给我吃的吗?”
邵子笛抖了一下。
梁九八一手搭上了邵子笛的肩膀,搂住,笑道:“不好意思啊,他是我的,你不能吃。”
女儿吸溜了一下口水,眼睛里已经发着幽幽绿光,如饿了三天的野狼,对猎物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欲望!
“我饿了!给我吃!快给我吃!”
很难想象一个才十几的少女会发出这么刺耳又难听的叫声,凄厉如地狱的恶鬼嚎叫,令人背脊发寒!
但邵子笛却能看见,根本不是那个女生在叫。
是就躺在她体内,每一声喊叫都像要冲破身体,却又拼命想要融入的一,一团东西!
虽然长着人形,却青面獠牙,伸着长长的青黑色舌头,在空中不断的扭动着,口涎就像雨水一样滴滴嗒嗒的落下。
腥臭恶心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好像已经无处不在。
跟断头女鬼相比,除了直面的恐怖外,这个东西更多了一分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诡异。
邵子笛又默默的转开了视线。
“饿!快点给我吃的啊!我饿啊!你们两个老东西是不是想饿死我,饿死你们唯一的女儿!”
对于夫妻两人,甚至梁九八,只能看见一个黑发的少女在床上不断的打滚,嘴里骂骂咧咧,像是被虐待许久!
“我要吃东西!”
“你今天已经吃了十几个馒头,一斤面条了!你还要吃什么!你还要吃什么啊?!”
邵子笛没有先疯,妻子先崩溃了,抓着头又哭又喊,“你还要吃什么啊!你快滚出去啊,滚啊……”
丈夫抱住快哭晕过去的妻子,为难的看向梁九八和邵子笛,说:“不好意思啊两位,我老婆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得……”
梁九八很谅解的点头,“没事,你先扶夫人去休息,这里只我们就行。”
“但是……”
“文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女儿做什么的,毕竟你们都还在不是吗?”
文先生尴尬的笑了笑,说:“不是的。其实我倒不是担心我女,它,我是担心你们两个有事,总之你们一定要小心,它,力气很大的!”
还咬人。
梁九八点头,“嗯,您放心。”
文先生扶着他老婆去外面了,但门还是没关,以防发生什么意外时不能及时赶来帮忙。
人一走,梁九八就问,“勺子,你看见什么了?”
邵子笛说:“鬼。”
梁九八,“……我也知道是鬼,形容一下。”
邵子笛随便形容了一下,又问:“跟你解决这玩意儿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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