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后,白拙寻又重回了以往闷骚的性子,仿佛那天的反常只是一场意外。
拍戏的日子很累,日夜颠倒,每天强度都很大,还要吊威亚。特别是在户外,环境艰难的情况下,好几个女演员都吃不消。青萝是真的感冒了,连着几天都昏昏沉沉的,侯导比较体谅她,感冒的时候就让她拍文戏,就这样过了一周,她才恢复以往的活力。拍文戏的时候,她还得防着虎视眈眈的江筱薇,拿出浑身解数与她飙戏,每一场都耗费她大量心神。每次看她带着野心打量白拙寻的眼神就觉得一阵恶心。这个女人,不管多少优秀的男人也填不满她那颗贪婪的心。
这期间,白拙寻一直在身边陪着她。每晚都亲手给她煮红糖姜汤驱寒,还有一些清爽可口的小菜,非常好吃,青萝觉得他的厨艺简直逆天的棒,上天对他真是优待,完美的脸、完美的身材、完美的演技再加上完美的厨艺。总之,白拙寻在她心中的位置也越来越重要。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关心她,她是能感觉到的。
爱这个东西很玄妙,不只是一句“我爱你”的口头禅而已。她和白拙寻相处模式就是普通的甜甜蜜蜜情侣档,生病时的青萝天天都黏着他,而白拙寻也巴不得就这样不分离,然而,其实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虽然在高潮时会情不自禁地喊出一些羞耻的亲密称呼,但平常还是规规矩矩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愫最是甜蜜动人。
这几天,两人还发了不少互动的微博。有一张是他们在拍夜戏时,别人帮着拍的,青萝穿着戏中的粉衣,姿态优美,站在远处仿佛要与雪山融为一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白拙寻则是一身黑衣,背了一把古剑,站在镜头旁,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身影,眼神深邃又幽长,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唇角微微勾起,结成一副月下剑客深情款款凝视桃花仙子的画卷。
微博内容是: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
看了微博的青萝,放下手机,捂住心口,掩饰着狂乱的心跳。
外景片场,侯导正指挥着场工布景,这一处景选的着实美如画。雪山脚下的一处悬崖峭壁,此处的河水尚未全部结冰,悬崖中有一截被河水冲蚀坍塌的地方,形成一道飞瀑,似银珠坠落天地间,水声阵阵,哗哗声奏响着大自然的乐章。
青萝已经换好了古装,一袭杏黄长衫,柔纱缎袖,淡黄的抹胸令人浮想联翩,腰上的坠儿悠悠地系在她腿上,别有一番清新脱俗之感。而白拙寻的衣服仍然是一身黑衣,只是细节上有些许变化,但他今天脸上打了一层高光,这样的妆容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阴翳,气场低沉。
侯导看男女主角皆准备好了,开口说道:“拙寻,尹悠,今天的情感戏非常重要,表现地有张力一些。还有激情戏,你们是情侣,所以我就不用多说,尺度你们自己把握就好。”两人点头。
今天要拍的是中后段的戏,仇铭发现了自己爱上了仇人的女儿,痛苦万分,却又不忍心将事实告诉江连翘,于是提出分手,要与江连翘一刀两断。江连翘不懂他为什么性情大变,追着他来到了此处悬崖。面对江连翘一番执着的追问,仇铭心如刀割,却也不敢一错再错,便恶言恶语逼她离开。没想到江连翘却提出,离开前给她一段最后的记忆,于是情深缘浅的两人控制不住如潮水般的爱意,幕天席地来了一场贪欢求爱,事后,两人分道扬镳,各奔天涯。
“个场准备——Action!”
仇铭伫立在悬崖,寒着脸,背上背的古剑已出鞘,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光。后面追来一个杏黄身影,来人正是江连翘。
“仇铭——”江连翘声音凄厉,含着哭音。
仇铭缓缓转过身来,眸子猩红,含着滔天怒火,原来他爱的死心塌地的女子竟然是杀他全家仇人的女儿,那种自我唾弃之感几乎让他窒息。看着江连翘泪如雨下的模样,他也只是冷冷地说道:
“江连翘,那日我们已经说好。齐城一别,恩断义绝,你莫要在死缠烂打,若是还要跟过来,我是不会再等你了。”
此话落在江连翘耳里,如同晴天霹雳,她小脸惨白如纸,泪水模糊了男人在她眼中的样子,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还满面温柔的他,会对她如此冷漠无情。
“江连翘,快走,不要再跟着我了。”仇铭的眸子里写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就到这里吧。”
江连翘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泪眼朦胧:“阿铭,阿铭!为什么你突然变了,我们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是还说等我们成亲后,要带我去看十里桃花开,要带我去你最爱去的酒馆,要带我去玄英宗拜见你的师父师叔们吗——”
“够了!”仇铭躲开她的视线,只觉得自己心脏被人狠狠地揪着,“别再说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江连翘哭地眼红一片,呜咽着声音说,“阿铭,到底怎么了,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啊!”
仇铭强忍抱住她的冲动,微眯起一双暗潮汹涌的双眼,手指紧紧扣住掌心,掩饰着他同样的痛意。
是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他爱的女人却是杀父仇人的女儿?
于是,他唇边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神情淡漠,用最冷酷无情的话语打消女子最后一丝奢望,“为什么?这段时间你就当做我们玩了一场吧。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只不过是一时寂寞,找个人作陪罢了。你是武林世家江家大小姐,刁蛮任性,我行我素,唯我独尊惯了。除了一身脾气大,倒是没别的所长,我现在已经受够了你的无理取闹,冥顽不化,和你在一起很累,所以不想再演下去了,仅此而已。”
震耳欲聋的水声中,回荡着男人的话语,江连翘笑出了声,笑地眼泪止不住地流,“阿铭,你这些理由以为骗得了谁?”
她情不自禁地追上去,杏黄身影如黄芒般急速移动,一把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仇铭浑身一震,下意识想要将她推开,却被她用吃奶的力气紧紧搂住。
“阿铭……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不再问了……你说的对,我们就好聚好散吧,别让这段情意落在最后,成了一场笑话。”江连翘痴迷地嗅着鼻间爱人淡淡的酒香气,心中已有决定。
没等男人回过神来,她的唇就印在男人的唇上,如暴风骤雨般肆虐而来,那根丁香小舌毫无章法地探入男人清冽的口腔,四处胡乱的游走,泪水滴落在男人的脸上,汇成一条悲伤的溪流。
“你——”仇铭猛一用力,把江连翘拉出怀中。
“阿铭……就这么一次,这次之后,我发誓再也不纠缠你,”江连翘笑中带泪,“你我江湖儿女,顺心意,真性情,你若不愿我纠缠,我便依了你……但你也需依我这件事,否则,不管天宽地阔我江连翘必会追你到天涯海角,至死不渝!”
她主动地再度献上红唇,柔软的唇,香甜的舌,吮吸着男人的唇瓣。男人浑身僵直,脑袋中乱成一片,不知如何自处,任她为所欲为地在他的口腔里攻城掠地。
不知何时,江连翘的一双小手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将他的手放入了自己的衣襟里。他的粗糙大掌抚上一对洁白如玉,肥腻浑圆的雪峰,不禁理智被拍飞到九霄云外。这还不够,江连翘的小手在他的身上点着火,游离到男人尚未勃起的下体,隔着衣物轻轻摩擦揉捏的他的欲龙,数息间,硕大的男根勃起,把黑裤顶起高高的帐篷。他身体立即起了反应,怀抱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此时此刻她又流着泪求着你与她翻雨覆雨,实在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欲望也不是单纯爱欲,还有一种撕心裂肺,爱而不得的苦意,活生生要撕裂男人的五脏六腑,感觉三魂六魄去了一半。
如此,就肆意妄为一次?
“江连翘,”男人沉着声,“这次之后,你我便是天涯陌路人。”
男人的声音压抑着,眼中愁怨化不开,百转千结的爱与恨几乎凝结成实质,把戏中的青萝看的一痴,只觉得自己就是这双眼睛的全世界,所有的灯火通明、波光潋滟只因为她一个人绽放,为她一个人熄灭。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青萝分不清男人是在戏里还是戏外,只能痴痴地念着台词,“我愿意,无怨无悔。”
是的,江连翘是也,她单青萝亦然。她愿意,她无怨无悔。不管是一开始的挑拨也好,后来的算计也罢,但最终她还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今生能与白拙寻相遇、相知、相爱,她亦无怨无悔。
男人接受到了她的许诺,于是搂着她的腰身,一个飞跃,落在了一颗树冠庞大支系繁多的大树树杈上。他紧紧地将她抵在树与自己之间,带着克制不住的情与爱,猛地附身吻上了她的唇,歇斯底里的亲吻,让江连翘无法呼吸。
“啊……嗯……”男人的吻太深,太快,太重,他几乎是咬上她娇艳的唇,再霸道不容一丝逃离的吞下她的呻吟,舌若游龙探入檀口,激烈地挺入翻搅。
男人压倒性的强制力仿佛钢铁一样。女人面对与男人相比过于柔弱的自己,与力量强大的男人之间的差距,竟然产生了些许头重脚轻的麻痹感。
那是全心全意甘愿被男人支配,征服的感觉。
女人的衣襟大敞开,白白嫩嫩的娇乳颤颤巍巍地摇着,性状姣好,大小浑圆的两团白肉,就这么大咧咧地落在了男人眼中,他熟练地低头含住顶上的红缨,湿濡的舌舔舐着女人的敏感点。
一旁的场工看的眼睛都直了,眼角抽搐。他结结巴巴地扭头问侯导演,“导,导,导演……他,他,他们……”
侯森宇看到白拙寻啃着青萝的胸脯,也是一脸懵逼。他反问自己,是不是刚刚给他们两人讲戏时没讲清楚,尺度让他们自由发挥的意思不是让他们实战一发啊!暧昧点就成啊!这小情侣把片场当他们打炮的酒店吗?居然让全剧组的人看他们表演活春宫,他第一次有点脑袋有点不够用。
“导演,这……还拍吗?”2号机的摄像也瞪大眼等着他发号施令。
侯导演狠狠心,一咬牙,这么美这么好的镜头不能浪费啊!何况演员们都豁出去了,他这个导演也不能怂。他转念一想,国外的电影评审喜欢看这些旖旎的镜头,以后还可以拍个未删减版的来迎合评委们的审美,再把删减版在国内公映。
对,就这么办!
“拍,当然拍!把4号机打远景,2、3号机推进拍特写,把航拍也调出来,精致度提高!大不了最好拍完了把十八禁的镜头剪掉!”
于是,众场工得令,将所有的摄像机全部打开,对准树上缠绵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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