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的事很快有了结果，确定了是自杀。
    至于裸贷，av网，那是另外的案子，还在调查。
    从始至终，影响不到张栋什么。
    但他们的事，传遍了校园，沈凝的父母自然也知道了。
    没几天，她父母来学校找张栋算账。
    张栋像个没事人一样，睥睨道：“你女儿自己要死，关我什么事？”
    沈凝的爸气得拿出了水果刀，被经过的学生们拦了下来。
    这事就这样沸沸扬扬的闹着，到思锦离校也没结束。
    沈凝在班上风评虽然不好，但也没差到哪里去，到底是同班同学，交易匪浅，很多同学都在班级群给她打抱不平，觉得张栋这个渣男该死。
    可是闹归闹，张栋什么事没有，还拿了毕业证书，通过了上市公司的面试。
    陆远就在这家公司上班，思锦知道后只觉得隔应，忍不住向他吐槽：“太恶心了，你们公司收人不看人品吗？”
    陆远无奈：“这事没证据，新闻不能乱报，我们公司根本不知道。”
    “怎么会，班上同学有在贴吧发过。”
    “我们学校的贴吧有几个人看？找大众平台和影响力大的网红爆料，应该有用。”
    思锦觉得有道理，但又想到关键的问题：“那会不会要钱？”
    陆远顿了一会，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又抱住思锦，对着她的眸问：“我去搞定？”
    “不行！”思锦果断拒绝，随后把陆远说的方法发到了班级群。
    有同学立刻整理了大概的事情经过，去私聊大v。
    不过这事最终爆发出来，还是一个月多后，那时候才引起了网友的关注，上了热搜。
    而思锦忙着实习，值班，考研，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看新闻。
    所以于红在她实习的医院出现时，吓得她笔都掉了。
    “妈妈，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了。”于红一手拎包，一手拿着手机，神情严肃。
    思锦心里咯噔一下，唯唯诺诺道：“我在值班，手机静音了。”
    “我知道，打电话问你主任了，所以我直接上来了。”
    “给你请了假，换衣服出来吧。”
    于红做事速来利落，也不容置疑，思锦换好衣服和她走出了医院，坐上了专车。
    路上，于红这才道：“新闻我看到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没和我们说？”
    她平时工作忙，不管思锦的事，直到在新闻看到某高校女大学生因为裸贷自杀的事，关键事发还是思锦的宿舍。
    于红吓了一跳，趁着正好有空赶紧来了a市。
    思锦上次回家，还是三个月前。
    现在在看，她总觉得有些不同了。
    思锦被于红打量的目光弄得越发的心虚，只敢低着头解释：“妈，这事好久了，当时我们也吓到了，但当时校方说这事影响不好，让我们别乱传。”
    这事是真，所以爆料的同学还特意用的假ip。
    于红也猜到学校一开始应该不想丑闻闹大，不过现在都这么火了，思锦还什么都没他们说，肯定有问题。
    她看着思锦精心打理的头发，迷眼问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思锦一颤，立刻否认：“没有！”
    于红随即坐正身体，神情更加严肃：“你现在住哪，你主任说你不住医院宿舍？”
    “我自己住，我还要考研，住集体宿舍不方便。”
    “行，先去吃饭，等会去你租的房子看看。”
    思锦吓得，只能偷偷摸摸给陆远发短信。
    虽然公寓的东西不多，但厨房经常用，这事打扫再干净也看的出来。
    况且，万一陆远没把他的东西收拾干净，被于红发现了，那她该怎么解释？
    思锦踌躇了一晚上，等用完餐，陆远发来信息，是一个新的地址，还带了门锁密码，和公寓视频。
    思锦诧异之际，也很机灵地带着于红去了新地址。
    这是一个一厅二室的公寓，比陆远的单身公寓要大很多，是正儿八经的居民小区。
    里面的生活痕迹不多，但思锦的衣服，学习资料都在，而且堆的很乱。
    于红把房子看了全部，没看出别的，只道：“这房子挺空的，新房？”
    思锦应着于红的话回：“嗯，房东装修好没多久。”
    “不错，就是太乱了，得整理。”
    思锦汗颜，心道陆远真了解她，知道她不会整理，故意弄这么乱。
    “妈，我太忙了，有空会整理的。”为了做的更真些，思锦象征性的整理了一下。
    于红嘲道：“行了，你不忙的时候也不做家务，要不要请个阿姨过来？”
    “不要。”思锦断然拒绝。
    于红想了想，回：“也是，陌生人总归不好，你也住不久。”
    她在公寓坐了半个小时，便起身离去。
    思锦送她去了高铁站，离别时，于红特意说道：“我也不是阻止你谈恋爱，就是要认清人，千万不要像你那舍友。”
    “我知道的妈。”思锦低头。
    于红顺手捋了捋她额间的发丝，问：“你和你那舍友的男友，没联系吧？”
    思锦嫌弃道：“妈，我怎么会认识那种变态？”
    于红看到思锦这反应，也满意了，笑回：“那就好，找男人要看清，别找不三不四的，丢人。”
    “知道了，妈，这事还早呢！”思锦说着，将于红推向闸机。
    于红挥了挥手，走进了站内。
    确定于红离开后，思锦立刻坐地铁回到陆远的单身公寓。
    陆远早在公寓里等她，看到她回来一把抱住，沉声问：“她发现了吗？”
    思锦摇头，她看着房里她的东西都没了，不由叹气：“书都没了。”
    “嗯，就给你留了几件衣服，其他明天回去拿。”
    “好！”思锦点了点头，又疑惑，“那个房子是谁的？”
    陆远坐到了沙发上，沉默了数秒道：“我大二买的。”
    大二？
    那时候陆远成年没多久，就买房了？
    a市不是一线，但也是省会城市，三年前虽然房价还不算太贵，但那样的小区总价也不便宜，陆远还不能贷款。
    思锦有些不相信，但她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带她来这个单身公寓时，说的话。
    我想要个没有不堪过去的家。
    所以那房子的钱是…
    陆远看出了思锦的心思，直接解释：“我知道大学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所以我一直都有存钱。
    “一开始为了不让那个人都拿走，我就投进了股市，买的都是不算好的股，走的长期。直到三年前牛市，我取了出来，赚了不少，干脆买了房。”
    “那这个公寓？”
    “这是我今年买的，拿的大学时打工的存款，和原先没关系。这个房子是商用住宅，价格要便宜很多。”
    思锦看着眼前纤瘦的身影，情不自禁的抱了上去，陆远很自然的接住她，摸着她柔软的脸颊，问：“你想住那个公寓？”
    思锦果断摇头，那句没有不堪过去的家她一直记得，她看着周围道：“这里挺好的。”
    “但是厨房没有隔层，有烟。”陆远记得，每次下厨，房间就是一股油烟味，她要开窗通风好一会，才肯睡觉。
    思锦随即抱陆远更紧了些，缓缓道：“但这小啊，我妈都说我不会打扫，还是这种小房子适合我。”
    “傻妞，有我在。”陆远温柔一笑。
    思锦又起身看向他的眸，神色诚挚：“我不想你太辛苦，难得不加班还要给我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陆远笑意更深：“不然你住进来干嘛？”
    思锦一愣，总觉得这个对话逻辑不对，但她反应不过来，便直接伸手勾上陆远的脖，亲着他的唇答：“我住进来是为了勾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