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被他的理智震到了,一时没有接话。
江逾白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不能一边说要照顾你,一边又要你辛苦养我。”
林臻百感交集,抬手轻轻揉了两下他的耳垂。
他肤色生得极白,柔软敏感的耳垂被她一碰就微微泛红。
电梯吱吱嘎嘎的,上得极慢,她的指尖沿着他耳朵的轮廓缓缓向上,又缓缓绕回来,想到他曾经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苦,就心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贴在她腰侧,随着她的动作不自觉地收紧。
两个人四目相接,默契地一个人踮脚一个人弯腰,吻了一下。
回到家后,Snow也在生林臻的气,在暖气片上向她投来一眼不满的目光,然后就专心舔毛去了。
林臻把矮桌上散落的资料电脑都收起来,晚上不准备再赶稿了。
林臻陪Snow玩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算把它哄好,愿意在她腿上趴一会儿了。
林臻一手撸着猫,对江逾白伸出另一只手问:“指甲油还涂不涂?”
江逾白马上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一脸高兴地去把刚才那瓶指甲油找了出来。
他的手极稳,每个指甲都是两三笔就均匀涂好,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而且他做什么事都极度认真,屏息凝神,眼睛都不怎么眨的。
林臻等他涂完了,才一边吹着指甲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明天我就要去上班了,你白天做什么?”
江逾白帮她吹着另一只手的指甲,也状似无意地开玩笑说:“我也可以去工作啊,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涂指甲油很有天分,比一般美甲店里的小妹……”
“不行!”林臻却认真了,立刻一把握住他手腕打断他,“你什么都不要做,哪里都别去,也别做家务,把给你买的那些武侠小说都看完就好。要是觉得一直看书无聊的话就看电视,做运动,睡觉也可以。”
林臻把自己以前用的一个旧Kindle找了出来给江逾白,帮他买了全套的金庸,他看书慢,大概够看上好几个月的。
江逾白低着头沉默了一下,才乖巧答应说“好”。
江逾白现在连手机都没有,活得像个原始人,林臻怕他上网会看到宋妮娜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于是索性也不打算给他买手机了,只在他的平板上装了一个极度冷门的即时通讯软件,只加了她这一个联系人,让他在上班时间有事能找到她。
江逾白对她的安排都毫无意见,默默接受。
林臻直到上床睡下了,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她要把江逾白关在家里,就像当年她爸把她妈关在家里一样。
当年她妈死在床上的结局还历历在目,对前路的恐慌让林臻一下子就紧张了。
江逾白也没有睡着,握住她手犹豫了很久说:“臻臻,音响……可以开一下吗?”
林臻思考了片刻,找了一张马友友的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连上楼下的音响放起来。
大提琴是最接近人声频率的乐器,江逾白能跟人说话,听大提琴应该难度最小。
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林臻先把音量调到自己觉得正好的大小,然后问江逾白:“听得清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皱了下眉。
她把音量调高了一格,他闭上眼睛点了下头。
林臻把手探到他后脑勺上轻声说:“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
江逾白像个听话的小朋友,再度点了点头。
Loft的结构让音响的声音有些分散,在楼上听起来并不是特别清晰敏锐,悠扬轻柔的大提琴声像一场温暖的雨雾,缓缓在黑夜里弥散开来。
江逾白一直闭着眼睛,把脸埋在她肩上,整个人摆成一个十足的防御性的姿势,彷佛那些音符是破空而来的利箭,而她是他唯一的避难所。
他一动不动地努力坚持,但林臻半个小时以后就停了音乐,搂住他脖子说:“我困了,我们早点睡觉好不好?”
江逾白再一次听话地点头,凑过来吻她额头说:“晚安,宝宝,我爱你。”
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问:“冷不冷?”
她摇了摇头,他却还是捞到她腿折起来,把她微凉的一双脚捂在自己热乎乎的肚子上。
他的体温令她稍稍生出了一丝安全感,忍不住抬腿勾住他腰问:“逾白,我问你一件事好吗?”
“嗯。”
她想问电击治疗,想问他在霁云那段魂不守舍的日子,但话到嘴边却又退却了,改口问:“为什么巴赫有那么多小孩?”
江逾白闭着眼睛说:“可能那个年代大家没有电视看,晚上没别的事好做吧。”
“即便如此,二十个是不是也太多了一点?”
“那说明巴赫很爱他老婆。”
“可是他老婆生二十个小孩也太辛苦了吧?又夭折了一半,岂不是生理心理都很累?”
江逾白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地把手盖到她小腹上。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随便挑起的一个话题又揭开了隐痛,于是立刻安静了下来。
江逾白仍然是那个蜷成一团的姿势,她半欠起身,凑过去舔他的耳垂。
他起初还有些想忍似的,仍旧没有动,但她缓缓地从他耳朵往下,绕着花地舔遍了他脖子锁骨,他便不自觉地放松开来,身体一点点打开。
74.我问你一件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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