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临近,城市归于平静。
返程途中,段路岩薄唇紧闭,眉头轻蹙,一路卡在超速的边缘,只用半个小时就回到了串店。
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他推开门扫了一眼,径直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脱掉外套顺手搭在一边。
“几个意思这是?要灌我啊。”他指了指桌子下的一箱啤酒,一脸不耐地问道。
“没啊,就放着,喝多少是多少呗。”袁非站起身往大堂后面走,隔着老远就跟厨房喊话,让他们把刚才点的东西都赶紧做上。
段路岩这才回过神,笑着打趣他,“哦,忘了你是老板了,一拿就是一箱。”
袁非懒得听他废话,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问:“你丫到底怎么想的?前女友往前数三个也数不到她吧?那几年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说分就分,怎么这会儿又想起来重拾旧爱了?”看他没答话,袁非心说自己语气是不是冲了点儿,于是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又关心道,“过年被催婚了?”
对面那人没听到似的,眼皮都不抬一下,拿起刚端上来的烤腰子连吃了三串。他也没再问,就在一边儿抽着烟看着,等段路岩吃完,两人又随意碰了一下,杯里的酒都一口气见了底。
“差不多得了啊你,别在那儿装忧郁了。”袁非受不了他这副德行,在桌子下面朝着他的鞋踹了一脚。
“催哪门子婚啊,快没人要了都。”段路岩这才接了腔,嗓音略哑,猛地听来竟有些悲伤的意味。
“你会没人要?”袁非阴阳怪气地反问道,“当初是谁一门心思往上爬,假模假式地跟老板家闺女纠缠不清还口口声声说是真爱的?”
段路岩没想到他突然提这茬,皱了下眉,“那个还是……差点儿感觉。”他似乎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处不来。”
“敢情这渣男也不好当哈。”袁非似笑非笑,嘲起他来毫不留情,“你跟贝甜倒是感觉够了,也没见你多安分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两条船都以为自己是正房,谁特么知道你跟谁最有感觉。”
段路岩的朋友圈对贝甜印象不错,人漂亮是其次,主要是爽快,不作,和谁都处得来。分手那会儿他没少挨骂,知情人都在他这边,反倒是贝甜没和外人说过太多。
想到这里,袁非又补了一句,“人家这么些年没跟别人提过一句你那破事儿已经够给面儿了,好意思你。”
“吃错药了吧你?今儿逮着我可劲儿怼。你是她哥还是她谁啊,搁这儿打抱不平来了。”杯子重重地落在桌面上,磕出不小的声响,段路岩心里烦得很,冷冷地撂了一句,“我俩的事儿不需要谁主持公道啊。”
袁非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生了气,兴致被提上来,接了话头就往下追问,“还「你俩的事儿」?”他加重了那几个字的语气,“这意思真准备再有事儿?”
桌上的酒都空了,段路岩弯腰又拿了几瓶上来,用打火机撬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大口。袁非见状也没再往杯子里倒,直接对瓶吹起来。
莫名其妙地安静了半晌,段路岩才沉沉地开口,“她爸出事儿了,我想帮帮她。”
……
段路岩的发小大部分都是,走歪道的虽然一个没有,正道却也没几个人好好走,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法院的律师和几个市委的小跟班,剩下的除了几个国外留学没回来的,就是袁非这种不听家人摆布的逍遥派。
灰色地带被暴露的事情他们从小就或多或少听过一些,袁非虽然没在t制内呆过,内里的弯弯道道了解不多,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不用细说也能心知肚明——越是在高位,圈钱的路子越多,盯着他的眼睛也越多。贝甜的父亲上位不算早,立没立得住脚跟他不清楚,但这次若是轻易被人使了绊子,那么极大可能是站错了队。
这样一来,就凭他们那几个尸位素餐的兄弟怕是没多大指望的,袁非想了想,低声问道:“你是想……让你爸帮忙?”
段路岩叼着烟又开了一瓶酒,升腾的烟雾熏得他眯起眼睛,一口浊气长长地吐完,他才模棱两可地接了一句,“看看怎么说吧。”
看看什么?看谁怎么说?怎么说什么?
袁非没闹明白但也懒得再问,左右都不g他的事,倒不如继续八卦来得靠谱。
“哎,那小子谁啊?我看贝甜也不怎么上心的样子。”他边说边看段路岩的表情,“介绍的时候没说是男朋友,而且——”
“你知道个p。”
段路岩不客气地打断,话一出口更觉得今晚怎么想怎么憋屈。他自认十分了解贝甜,再没人b他更清楚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正是这份了解让他看出,她对时渊十有动了心——至少是宠爱且珍惜的。
这种认知让他莫名烦躁,刚才他离开之前在车里坐了几分钟,边抽烟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楼上瞟着,可也说不清自己在看什么。
他并不知道贝甜住在几楼,只是从前的习惯罢了——习惯在送她回家之后短暂停留,看到她房间亮起灯光再回到车里,用一支烟的时间和她发会儿信息,就好像两个人又在一起多呆了一会儿。
年轻时总有这样那样不可理喻却不知悔改的行为,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男人,犯过的错不计其数,伤过的心也数不过来。可到了这个年纪再回望,总有些回忆无论任何时候想起,都b其他的更重、更暖。
如果每段感情都爱过留痕,那么和贝甜爱过的痕迹大抵是最深。
最后一桌客人结账离开,天气太冷,应该也没人会来吃夜宵。门被推开,夜风呼呼地灌进来,段路岩不经意抬头瞥了一眼,看到了那台自助打印机。
于是那张照片又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他脑海里。
照片里的画面甜蜜而温馨,连带着刚才所有的复杂情绪一起翻涌而来。继而他又合理联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节,心烦意乱时,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挥之不去的其实根本就是那份可耻的占有欲——是他把贝甜从女孩变成女人,教会她那些可以让自己变得更撩的招式,眼看她越来越成熟可人,而现在这一切都要被别人所享受,与他再无缘。
看得到的是低头耳语的温柔缱绻,看不到的是床畔厮磨的情欲缠绵。
烟灰在指尖越积越长,段路岩盯着那摇摇欲坠的一小截,脑子里就这么胡乱想着。终于落下来的那一刻,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真是挺渣的。
*******
节后上班第一天,每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矛盾的斗志——懒散的心还没从假期中收回来,忙碌的工作已然接踵而至。
贝甜坐在办公桌前醒神,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无力地垂在一旁,双眼放空地看着走廊上的人来人往,心烦且丧。
前一晚又是折腾到半夜才睡,她发现,只要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无论气氛是欢乐还是沉重,对话是玩笑还是深情,结尾都只有一件事。
滚床单。
气息自然吸引,皮肤也有记忆,她和时渊的每次性爱都堪称完美,以致激情过后总有长厢厮守的冲动——事实上她确实这么想过,大概也确实这么说过。
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事后呢?
不过是几小时前的回忆,此刻竟然已经模糊。她努力回忆了下,仍是记不清自己昨晚在情迷时说过怎样的话,只记得身后的撞击一下深过一下,仿佛要将她撕裂,再逼她投降。
快感伴随着难以自控的叫声,像是高潮迭起的戏剧,在无尽的黑夜里反复上演。
翻云覆雨,层层叠叠。
意识抽离前,身体被捞起来又翻过去。一双漆黑的眸深深看进她的眼中,低哑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从头顶传来,“跟我做爽还是跟他做爽?”
……
这问题谈不上幼稚,却也属实没多大意义,她不想回答,于是就真的没有回答。
指尖嵌入他皮肤的同时,也感受到他身体回应了更重的力量。
是追问,也是不甘。
一起颤抖的那一刻,她用尽全力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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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抱抱抱歉久等了……
这章弟弟没出镜,明天会再更一章。
早晨起来就肯定有了,把珠珠留给我可以吗~
(鞠躬ρо1㈧Gひ.ひιρ(po18gv.vip)
跟我做爽还是跟他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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