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明玉轩走回家的,只觉得双腿酸软得仿佛跑了几百里的山路。回到府中只与岳梅儿草草聊了几句之后就一头扎到床上蒙头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睁眼看到岳梅儿光洁的玉背,萧正才察觉自己昨天犯下的错:自己对另外一个“女人”吐露了爱意,而对方也分明是要随自己回家,心里再不是只有发妻一人,而这个新人,自己该如何在心里和现实生活中妥善安排?
错是犯下了,可是萧正不觉得后悔,因为当时那占有她的心,是那么强烈,以至于现在都没有一丝消退!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想必她……可以说服吧?”他心里想着。
但毕竟不敢现在就跟梅儿提这么大的事情,萧正匆忙起身穿好衣服,逃出了府门直奔衙门,索性把这件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
他本拟等到午后就去明玉轩好歹先把无名姑娘带走,既然她自己承认了是守备将军赵之焕的儿子,总归要跟赵将军知会再详加盘问,可是她现在的身份……
正在盘算的时候,衙役匆匆来报,说明玉轩的老鸨被人锁拿送到了衙门口,请老爷定罪。
萧正心中一凛,心头无端涌上不安之感,忙让人带老鸨上堂。
人还没到,老鸨那鬼哭狼嚎的哭声就传到了堂上,萧正心烦意乱的一拍惊堂木,那老鸨登时止了哭闹,跪在下面瑟瑟发抖,倒带动着手上脚上的镣铐哗啦啦作响。
“说说吧,怎么回事?”萧正又生气又想笑,没好气的道。
“大人哪,老身冤枉啊!”老鸨一张嘴又开始嚎哭起来。
“给我好好说话!”萧正又是一拍惊堂木,冷冷的道:“你一个开妓院的,倒卖人口怕还少了?谁冤枉了你?你嚎什么嚎?”
“那老身也实在不知,那无名姑娘是……是……赵将军的……公子……”老鸨止住哭声,说话越来越怯。
听到“无名姑娘”“公子”的萧正心头一动,下身居然有了反应,忙遮掩道:“赵将军来了?”
“可不是嘛!把那姑娘带走了不说,当场就要砍了老身啊!还是有人提醒,说守备没有审讯定罪之责,这不就把我给……”
这时堂下刘平道:“是属下劝阻了赵将军,把她带来的,琢磨着大人留着这老东西的命兴许有用,赵将军他还说……拜托大人从严惩处!”
“带走了……”萧正心头一阵怅然,陷入沉思。
“大人,大人!”不知过了多久,边上的师爷实在看不下去,低声提醒道。
萧正猛然惊醒,见那老鸨兀自跪在躺下啜泣不止,周围的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于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朗声道:“先把这老鸨收押候审。”便匆匆的退堂了。
为官以来,萧正似乎从来都没有如此进退维谷过:失踪的少年终于找到一个,以常理度之,自己现在应当去赵之焕府上抑或请他来商讨进一步的案情,但赵之焕的儿子现在分明被改造成了这半男半女样子,更兼与自己有两次鱼水之欢,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坦然去府上面对这对“父子”,更何况,自己与“她”的事情是否已经被赵将军知道?即便如此,他也无论如何都不能按捺住内心探究的欲望,又或许,是与那个妖娆美体相关的欲望……
在这样的纠结中挨到了天黑,萧正再也无法克制复杂的欲望,换上夜行衣翻上自家的屋顶,身形一晃,朝着守备将军府的方向飞掠而去。
守备将军府的格局竟比杭州知府的宅子大得多,萧正心急之下直奔后院,揭开正房屋顶的瓦片,竟然发现自己扑了个空:那正房虽然点着灯,却只有一个半老的女人端端正正地合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了许久。
这个时候天刚黑透,晚饭的时间刚过,要说睡觉怕是早了不少,更兼在正房里并没有看见赵将军本人,更不要说无名姑娘。萧正心里疑惑顿生,一念之下找遍了左右厢房的小妾的房间,赫然发现房间里的状态竟和正房一模一样,一盏灯下,一个女人端端正正的睡在床上呼吸均匀……
“这里……定有古怪!”萧正的后背升起一阵凉意,本来有些松懈的五感瞬间变得敏感无比,就在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呻吟!
“是她!”心随念转,电光火石之间,萧正使出“分光化影”身法,轻飘飘落在后花园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厢房房顶。在他的脚下,那熟悉的销魂蚀骨的呻吟仿佛潮水般袭来,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他颤巍巍的揭开房顶的瓦片,下体立即肿胀了起来!
是那双熟悉的修足,仿佛刚刚剥开的春笋,正扣在,一个肥白的男人的腰间,随着男人下身的抖动,晃出最诱人的弧线,那盘在男人身上的小腿,白得刺眼。
萧正不敢去猜测趴在无名姑娘身上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那感觉就像是站在万丈深渊前面,只要再迈出一步就万劫不复。
可是少女低声的吟哦还是把他推进了那个深渊:“嗯……爹……不要,你不能……唔……”
萧正还来不及辨别那呻吟中到底有多大成分的反抗的意味,玉人的朱唇已经被那男人用肥腻的嘴唇堵住,男人吸吮得啧啧有声,刺激得下面的肉棒也跟着更加奋勇起来,少女浑圆的肉臀被男人的腰胯撞击着,泛起不应属于他纤细身材的肉浪,娇嫩的菊门被采撷得狼狈不堪,早没了明玉轩里翻云覆雨的厉害模样。
那男人亲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游泳换气似的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直起身一手揉捏着无名姑娘的一只嫩乳,一手从身后扯过她的一条腿,在那玉足上又亲又啃,淫笑道:“乖女儿,乖儿子,你这脚可真是可人爱,爹怎么都亲不够,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才好!”
身下的玉人秀眉紧蹙,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迷离的双眼闪出快美和痛苦的神色,泫然欲泣:“爹爹莫要再弄了,女儿……女儿心里已经……啊!有人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无名姑娘的脸颊上,清晰的指印立刻浮现,赵之焕厉声道:“骚货!我把你变成这样,就是为了享尽这常人一辈子也享不到的艳福,焉能让旁人占了便宜?”说罢低头狠狠咬住“女儿”的乳珠,毫不留情的向上拉扯,在无名姑娘的尖叫中,只见那乳房与乳头连接的地方在灯光下竟已经有些透明。
无名姑娘吃痛之下,下体紧致更胜平常,赵之焕长嘶一声,肥胖的后腰颤了几颤,堪堪忍住泄意,低头看着女儿满是汗水和泪水的俏脸,低声道:“真他妈的是个尤物,真不甘心把你送给……”
话音未落,只听头顶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屋顶碎瓦碎木如雨点般散落,一个黑衣人单掌恶狠狠的劈下,直奔赵之焕顶门!
坊间人人皆知的养尊处优、毫无武功的守备将军单手搂住身下玉人后心,肥胖的双腿在床上一弹,整个庞大的身躯带着无名姑娘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随手抄住屋顶落下的一截碎木头,抵在女人后背,悠然自得的笑问:“尊驾何人哪?”
这一套应对行云流水又好整似暇,任谁见了也不敢再说一句“守备将军毫无武功”,相反,赵之焕的功力在萧正见过的对手之中,无疑能拔得头筹。
赵之焕话音未落,怀中的无名姑娘突然呻吟起来,萧正这才发现,那赵之焕的肉棒一点都没有软下去,仍然直挺挺的插在女儿的菊门里,随着呼吸一进一出,竟是只用一根肉棒就挑起了无名姑娘的整个身子,采撷蹂躏的力度反倒比刚才在床上还要大!
就在萧正分神之际,赵之焕吐气扬手,那半截木头如闪电般疾奔萧正面门而来,饶是萧正武功卓绝,也只来得及匆忙后仰凶险万分的避开了这几乎致命的一击,利风呼啸,萧正面上的黑布应声碎裂,再也无法隐藏身份。
“原来是萧大人,在下有礼了!”赵之焕嘴上彬彬有礼,下身却狠狠的抽插了几下,摆明了是在示威。
“好说,没想到,赵将军竟是个高手。”
赵之焕闻言一阵怪笑,竟伸出舌头舔了舔怀中的女人,笑道:“不知道大人所说的高手,是指在下的武功,还是,女人身上的功夫?”
“下作!”
“我下作?哈哈哈,萧大人言重啦~你与小女……哦不对,你与犬子,春宵二度,颠鸾倒凤之时,赵某可都看在眼里……啧啧啧,大人的丑态,怕是比我更加不遑多让啊!”
“你!”萧正一时语结,竟不知如何应对,双拳几乎捏爆,却忌惮他手里的无名姑娘,略略冷静下来只好转而问道:“他变成这样,自始至终,都是你在操纵,对不对?”
“正是!”赵之焕眼中竟然露出一丝自豪:“确切的说是我们,萧大人,没有我们的日夜耕耘,你哪有享受这尤物的福气?哈哈哈……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孩子一开始的时候倔的很,丝毫不肯就范,我们几个连着操了三天三夜,这才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啊~”赵之焕越说越兴奋,竟然旁若无人的搂住怀中的儿子猛操起来,一点都没有把萧正放在眼里的意思。
萧正见他的一张肥脸在无名姑娘的乳胸前又舔又亲,双手却牢牢的按在玉人后心,显然是有备无患的意思,只要萧正稍有异动,那双掌只消轻轻吐劲,就能让无名姑娘香消玉殒!
“萧大人,你和我都享用过犬子的小穴,要不要认个连襟?”赵之焕越插越快,竟是到了高潮的边缘:“哦,我想起来了,这孩子身上最好的是脚!”说着一手捞起无名姑娘的一只脚,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扳到自己面前,一口含住,边舔边操:“这双脚真的跟夫子说的一样,是个异数,我们成功了,成功啦哈哈哈!”话音未落,胖大的身躯筛糠一样颤抖起来,无名姑娘双目翻白尖叫一声,整个小腹被精业灌得微微隆起,竟而昏死过去!
赵之焕猛喝一声抽出鸡巴,摸了摸嘴,仿佛刚刚吃过美味,浓稠的精液从无名姑娘下身汩汩流出,整个空间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几天没操过了,终于又尝到了啊……没什么遗憾啦!”赵之焕喃喃道,突然扬手把怀中的人抛向萧正:“大人看来心仪犬子,那索性就送给大人啦!”
一阵香风扑面,萧正下意识抬手一接,温香暖玉满怀,心里一荡之下,再抬头看,只见赵之焕赤身裸体,手里却多了一张巨弓!
弯弓搭箭,直指二人!
怀中的玉人“嘤咛”一声幽幽醒转,与萧正四目相对,两行清泪登时就流了下来,伸手捂住腿心,凄然道:“郎君,不曾想许下郎君的誓约还不到一天就……”
“我……我不在意的……”玉人在怀,萧正此时只觉满足平静,一手搂住那赤裸的光滑胴体,鼻端闻着她身上诱人的甜香,一股豪气直冲胸臆,抬头朗声道:“赵将军,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你这是要做禽兽不如的事情么?”
赵之焕长弓在手,浑身上下竟然散发出一股宗师之气,狞笑道:“呵呵,大人说笑了,若说禽兽之行,赵某适才早就做过了,为了保守秘密,只好送你们一起见阎王罢!”
“你当真觉得杀得了我?”
“赵某武功大成以来,还没有人能在我箭下逃生!”
“既然如此,何妨在出手之前,告知你的真实身份?”
赵之焕闻言细长的眼睛绽出冷冷的豪光,高声道:“也好!堂堂正正,也是我儒门的风范!你听好了,在下,墨儒夫子座下,射尉,赵之焕!”
“墨儒?射尉?”萧正心如电转,却没能在脑海中找到一星半点线索,正在此时,耳听得怀中玉人低声急唤:“郎君小心!”一条玉臂环绕在自己颈间,酥胸紧贴,死死的护住了他的前胸!
萧正猛然抬头,须臾之间那长箭已然抵达无名姑娘光洁的背门!
萧正大喝一声,戟指正对着箭尖点出,轻轻巧巧搭在箭尖上,同时一脚为轴身形如陀螺般急转,一股若有若无的劲力牵引着长箭在身周转了一个大圈,那箭的劲力不减反增,只听青年知府一声断喝:“受死!”长箭犹如一条黑色的闪电瞬间洞穿了赵之焕的额头,沾着血和脑浆的箭尾钉在墙上颤动不止。
第七折 毒甚于虎,射者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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